「小圓臉!」禹清池眼中的絕望愈盛,她死死看向驚雲瀾,眼睛猩紅:「驚雲瀾,他做錯了什麼,你要殺了他!我又做錯了什麼!為何不放過我,也不放過我身邊的人!」
驚雲瀾神色冰冷,良久眼神中出現了一絲嘲諷,「禹清池,該你了。」
禹清池不甘,在地上的血泊中撈出陸圓滿的長劍,她死死盯著驚雲瀾,怒意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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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師兄!」扶雲舟所畫陣中,太極宗弟子聲嘶力竭地吶喊。
「陸師兄死了…他死了!」
一聲悶雷在阮秦桑心中驟然響起,他頹然跪在地上,仰面欲將淚倒流,卻控制不得,哭聲漸大:「陸師弟!」
他悔恨的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為什麼我沒有出去,為什麼我沒有出去!為什麼死的是陸師弟。」
阮秦桑撐著身體站起來,將劍提起,在要衝出去時,被其餘弟子硬拉住。
「你瘋了!你還要衝出去送死嗎?!」
「死又何懼。」阮秦桑喃喃道,他呆呆望向陸圓滿的屍體,或許他出手,陸師弟就不會死在那裡的。一種揪心又惱恨的痛苦纏繞在他的心中,使他握劍的手攥得嘎吱作響,臉上青筋暴起:他與兇手勢不兩立,若不報仇,勢不為人!
在整個被堵在陣中無力且怒恨的太極宗之外,一串諷刺的笑聲響起,這笑聲瞬間從一個人擴大到群體。
「好笑,好笑。你瞧他們,明明都會死在這裡,還一副不甘示弱的樣子。」
「同門親友死在眼前的滋味不好受吧。可你們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做縮頭烏龜?」
「連他一人都敢衝出陣印,你們就眼睜睜看著他死無動於衷?什麼太極宗,什麼同門情誼,哈哈哈哈哈……」
鬨笑聲四面八方灌來,阮秦桑牙關咬碎,極致的恨意已經讓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他掙脫所有人,凌空而起,欲飛身出去與兇手拼命。
就在這時,千絲萬縷的無形之線將阮秦桑捆住。原是下方數個弟子結印,他掙脫不得,慢慢墜下,隨後便揮手給了帶頭結印的弟子一巴掌:「你攔我?」
被打了巴掌的弟子並不氣惱,沉聲道:「大師兄,你要冷靜,他們無非是想激怒我們。別讓扶師弟一番心思白費啊。」
阮秦桑稍微鎮靜一些,又聽周遭勸阻之聲,衝動漸歇,無奈且不甘心地朝著陣外禹清池所在處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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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清池持劍與驚雲瀾對峙。
驚雲瀾眼含不屑:「我們就速戰速決,我還想早點回去布陣,好好看看沒有你禹清池的未來,是不是會更好一些!」
他尾音越漸加重,與此同時施展靈力,拍出一掌。他知道禹清池沒有金丹,如今的本事大不如從前了。卻不想這一掌被禹清池以修為輕鬆化開,微微驚訝後,便一手持劍,一手運靈怒刺而來。
禹清池不想小圓臉的屍身受擾,用靈力將小圓臉輕輕托起,挪到一側。而後結印應對,但在結印未完成時被擊中一掌,身體被掌風往後推去。
她剎住腳,嘔出一口鮮血,繼續結咒印,推開一張巨大的太極印。此印威力巨大,禹清池動用時十分吃力。
「太極印。」驚雲瀾眉頭緊擰。禹清池的太極印從不輕易使出。陰陽兩極,相生相剋,傷人一分毀己三分,得不償失,而禹清池使出這一招便已經說明她抱著必殺的決心,哪怕自己送命也毫無顧忌。
這咒印看上去輕飄飄的,然觸之傷及肺腑,且使出後會追蹤欲殺之人,躲也沒用。
可即便如此,驚雲瀾哪能不躲不避,暗罵一聲「瘋子」,便條件反射地朝咒印襲來的相反的方向逃離。
太極印若不中便無休無止,除靈力高深如司珏才能化開,驚雲瀾自是知道,這時只能一邊閃躲一邊將目光向沈硯白投去,期盼沈硯白出手救自己。
意外的是,他沒看到與沈硯白纏鬥的柳穆北,稍微怔愣瞬間,卻突然看見這時的沈硯白看向他的方向,伸出一隻手做挽留之勢力,且神情驚恐。
幾乎下一瞬間,一柄長劍從驚雲瀾腹部捅出,他甚至沒感覺到疼痛,長劍便又突然拔出,他眼睜睜地看著長劍拔出時腸子從傷口處淌出。下一刻長劍又捅入他的身體,緊接著拔出。
抽出,刺入。抽出,刺入。再抽出,再刺入。他很快成了篩子,倒下瞬間他回頭看向殺他的人。便見柳穆北穿著一套染血襤褸的陰陽袍,如嗜血的鬼魅,明明身處白日,那張臉卻不見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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