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一口氣買了好幾雙,單鞋、棉鞋和靴子都有,只是看起來都不怎麼暖和的樣子。
宋硯見她沒有看到滿意的,忍不住開口提醒,「回頭我和大哥二哥上山去看看,到時候獵了活物給你做皮靴,裡面毛茸茸的很暖和。」
江清月眼底一亮,那不就是皮毛一體的雪地靴嗎?
雖然想起那畫面有些殘忍,但是物競天擇,總比凍爛腳要好。
買完鞋,兩人又一塊去了鎮上彈棉花的鋪子,打算把冬天的棉花提前給備下了。
一路上,江清月從宋硯那裡得知。
棉花這這裡的歷史也不過百年,本來就是稀罕物,如今秋收欠收,棉花的價格很快也會水漲船高。
趁著現在買棉花的人不多,兩人還是趕緊過來多囤一些。
之前江清月在家的時候都沒注意,聽宋硯這麼一說,她才發現原來家裡鋪的褥子和蓋的薄被,裡面竟然裝的是蘆花。
只不過之前天氣熱,她也沒覺得什麼。
現在仔細一想,怪不得大家最近都在河邊收集蘆花,原來就是為了冬天禦寒用。
其實在空間裡,她是有四床被子的,光是冬天就有兩床,一床羽絨被,一床棉花被。
還有一床蠶絲被是春秋天蓋的,夏天蓋的是冰涼涼的空調被。
只不過這些都不好拿出來,而且現在也掙到了銀子,至少冬天來一床實實在在的棉被也不算過分。
兩人進了鋪子一問,棉花竟然要一百文一斤。
講價講了半天,最後掌柜的也只同意免收加工費。
江清月雖然肉疼,但還是大方地朝著宋硯提議,「先來三床八斤的吧,你一床我一床,娘和小妹一床,至於大哥二哥,等回去問問他們再說。」
宋硯眼神略帶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似乎在說八斤太重了?
江清月心想,他或許這輩子也沒蓋過那麼暖和的被子,古代和現代物質條件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也好理解。
便坦率解釋道,「八斤不算重了,冬天蓋正合適。」
宋硯微微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
方才他念頭一閃而過,逃荒的時候那麼多被子也不好帶。
而且那麼重的被子兩個人一起蓋也足夠了。
但這念頭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過,便很快打消了。
宋硯連忙輕咳一聲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怕冷,給我來個五斤的就夠了。」
江清月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五斤的被子夠幹啥呀?
但也不能一點不考慮人家的訴求,於是便開口朝著掌柜道,「那我們就要兩床八斤的,一床七斤的吧!」
折個中,這樣他應該也沒意見。
再說這棉花再貴也比凍死強!更何況以後逃荒的時候外面更冷。
掌柜聽江清月這麼一說,飛快地壓下眼底的詫異,抿唇笑著低頭去記錄起來。
她剛才還以為這兩人是新婚小夫妻,沒想到竟然是分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