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媳婦說的不是沒可能。
當即便開口問道:「什麼條件?」
江清月抿唇笑了笑,「就是昨天晚上我們在密室收的那些東西。」
宋硯恍然,隨即勾唇笑了笑,「來之前吳王說了,這莊子已經賞賜給了你,這莊子裡的一切都是你的,裡面一切全憑你做主。」
江清月激動地揮了揮手指,「你還說不知情,他分明是知道的,這就是給我的補償。」
宋硯噓了一聲,連忙捂住了她的嘴。
「娘子,隔牆有耳,一開始我也沒這方面想,現在想想,你說的都是對的。」
江清月只得無奈點頭接受下來。
轉念一想,利用了就利用了,反正沒白干就好。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為人臣子,最重要的就是要學會揣著明白裝糊塗。
過於聰明和計較只會招來麻煩。
想到這,江清月便把自己的心得和宋硯分享了起來。
宋硯聽後無奈地笑了笑,隨即也表示贊同,「娘子比朝廷里大多數的臣子都要清醒通透。」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江清月冷哼一聲,「少拍馬屁,我那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不代表我心裡是百分百贊同的。」
「對了,那青田縣的縣令到底做了什麼,才讓吳王那麼大費周章讓你先來調查?」
宋硯無奈搖了搖頭,「那青田縣的縣令雖早已投誠,但是對安置流民和春播很是敷衍,如今看了你這莊子上的帳冊,只怕這些年沒少勾結張茂幹壞事!至於旁的,還需要再去查一查。」
江清月恍然,隨即用手勢比劃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看得出來,吳王不想濫殺,但是又想找個人出來殺一儆百,好震一震其他投誠的縣令。
江清月心底雖然有些不爽,但是也不得不佩服上位者的縝密心思、粗中帶細。
眼下莊子上的大事基本上都解決得差不多了,她便催促著宋硯去忙自己的。
宋硯抿唇笑了笑,「不急,我也很好奇你說的那個工分要怎麼商定,等我們今天定好之後,明日我再去也不遲。」
江清月正好缺一個能把自己捋清思路提意見的人,當即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也好,反正莊子如今密不透風,就算是外面有所猜測也不敢輕舉妄動。」
說到商議工分細則,上午江清月已經把工分和銅板的換算定了下來。
眼下就是每個人能拿多少工分比較合理的問題了。
在這之前,江清月就已經查過一些資料,也打算參考那段時間的經驗。
按照性別和年齡來大致確定每個人的勞動量和工分。
不過為了公平起見,每個人的工分不是固定的,而是有一個範圍。
若是乾的活好,那就拿上限,若是哪一日做的不好或者有什麼情況,那就拿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