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溯因傍晚做飯弄髒了衣服,出發前去化妝間換了一身。
樊箏環顧四周,避開白簡的注意,帶著郎緋悄悄跟了上去。
行至化妝間走廊,老遠地就聽到容景在那發飆,想必是在通電話。他越說越惱火:「什麼叫你管不了?!當初追我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容景氣道:「是,你是給了我資源,不用一遍遍提,那不是你該給我的嗎?」
化妝檯的物件被容景砸了一些,玻璃碎地的聲音刺人耳朵。
「昨晚被他威脅,今天又被欺負。」容景的語氣怒里欲哭,素來驕縱慣了,連對著金主都如此囂張跋扈,「你就一句不能出面來打發我?方……」
他稍作停頓,唯恐隔牆有耳,遂將那個名字咽了回去。
「反正你別想甩了我,不然我就……」
話到這裡,電話那頭似乎怒喝了他一句。
容景的火氣撤了,態度瞬間軟了下去,抽噎著說:「我只是委屈……寒哥,你要訂婚了就不管我了嗎,你忍心看我受欺負嗎?」
然而,他的討好示弱並沒有打動對方。
電話應該是被單方面的掛斷了。
容景又接連砸了不少東西,聲音鬧騰得很。
樊箏聽戲般微微一撇嘴,與喬溯走進自家化妝間,順勢把喬溯衣服上的麥克風取下,遞給郎緋:「你站這兒望風,我和你喬哥有事要說。」
「我不能聽嗎?」
「聽了一輩子做牛馬。」
郎緋立刻幫他們關上門,老老實實地守在外邊。
「你們怎麼回事,和容景硬剛呢?瞧把他氣的。」樊箏跟著喬溯朝里走了些,聲音壓得挺低的,確保是外頭聽不到的程度。
喬溯道:「他沒腦子,太縱著都快爬白簡頭上了。」
樊箏深表認同,敢這樣呵斥金主的,頭一回見。
「得虧他生了副好皮囊,不然鬧幾次就被封殺了吧。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繡花枕頭一包草,徒有其表。」
喬溯取過周妍一早備好的替換衣物,步入試衣間,幾分鐘後出來。
他問:「這次回去,事情有進展了?」
樊箏聳了下肩,說:「有,大進展。」他不放心地又將喬溯往裡推了兩步,「那個姓王的狗仔,我讓人盯梢好一陣。雖說是花了不少錢,但總算有頭緒了。」
喬溯所料不差,上次偷拍他和白簡的幕後黑手,果然和容景脫不了干係。
「酒店那個打配合的我給揪出來了,你猜那人說什麼。」樊箏不知是鬆一口氣還是倒吸一口涼氣,正想接著說。
喬溯卻接道:「他們給我下藥,還給我安排了個Omega來誣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