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嘉怡低聲抱怨著,「抱得好緊,下次不和你睡了。」
她現在和柏檀擠在她的床上。
倪許當年買床的時候,因為買的早,有先見之明,考慮這兩孩子都會長大,特別是柏檀發育很好,個子抽條似的長,所以買的單人床都是1.2m×1.9m的鐵架床,生怕兩個人孩子長大之後不夠睡。
往常倪嘉怡一個人誰在床上,很大,很自在,但和柏檀擠在一起之後,從來沒覺得自己的床這么小過。
柏檀抓著她的手,「不要。」
倪嘉怡掰開他的手,想要逃離,柏檀低頭在她的耳邊帶著明晃晃的笑,聞見倪嘉怡髮絲的香氣,雖然和自己是同款的香氣,但往鼻尖裡面鑽的時候,帶著屬於倪嘉怡的馨香,柔軟又動人。
柏檀喉結滾動兩下,他低笑,暗啞擦過她的耳畔,他輕輕揉了揉她的爬上紅暈的耳廓,「我的床都塌了,妹寶捨得我去睡爛床嗎?」
他的指尖帶著涼意,倪嘉怡溫度極速上升的耳廓被他揉弄,溫度沒降下來反而繼續升溫。
柏檀的床在兩人回屋的第一個星期之後就塌了,塌之前床架發出「嘎吱」的哀嚎,倪嘉怡意識到不對,撐在她身上的柏檀眼睛黑亮帶著濃重的欲望,被他直勾勾看著,倪嘉怡羞赧偏頭,「床,好像不對勁……」
柏檀只是低頭叼著她的唇瓣,吮吸得嘖嘖水聲,他和倪嘉怡十指相扣,面對床塌了卻沒有一絲羞愧,反而雲淡風輕輕笑,聲線低沉又暗啞,喘著氣。
「不管。塌了就塌了。」
床真的塌了。
好在動靜不大。
後來,柏檀就賴在倪嘉怡的床上了。
「你可以打地鋪。」
倪嘉怡下意識說著,柏檀卻哼了一聲,下巴抵在她的頭上,「我們妹寶好狠的心。」
他的手往下,摸著倪嘉怡的心口,問道,
「這裡還有我的位置嗎?」
倪嘉怡已經習慣了柏檀喊自己「妹寶」,她知道柏檀很喜歡這個稱呼。
甚至於這個稱呼比他喊了十多年的「乖仔」更加喜歡,越過那條禁忌的界限之後,柏檀越發得意。
倪嘉怡禁止柏檀在外面這麼喊她,私底下也抗議過,覺得很曖昧,甚至帶著很大的羞恥感,她寧願柏檀喊自己「寶寶」。
但柏檀卻一本正經,說倪嘉怡本來就是他的妹妹,倪嘉怡咬著唇,眼睛水汪汪的不知道如何辯駁,將唇瓣咬得泛白。
她知道自己是柏檀的妹妹。
倪許自然是把柏檀當做親身兒子來養的,他雖然面上從來沒和倪嘉怡說過,但倪嘉怡知道,倪許指望柏檀給他養老。他的觀點就是女兒總會出嫁的,有個兒子才是真的可以晚年得到保險。
如果倪許知道倪嘉怡和柏檀這樣的畸形的關係。
又是兄妹,又是情人。
前者是明面上眾所周知的事情,有道德,有輿論,是可以見得光的關係。
後者在前者的基礎上,突破常理,是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秘密,是伊甸園不可品嘗的禁果,是被洶湧浪潮下的水草纏繞的無處遁形。
倪嘉怡也知道自己和柏檀錯位是不正常的,她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情。
什麼是正常?
反正不是妹妹喜歡上哥哥,哥哥和妹妹上床。
也許是在粉飾太平。
倪嘉怡只是讓自己別去想。
但在這場沒有回頭路的冒險里,倪嘉怡和柏檀一路狂奔,失控的那一個吻,將兩個人都深陷於這場怎麼也起不來的沼澤中。
柏檀每次喊她「妹寶」的時候,倪嘉怡都會帶著一點的不知所措,但尾椎骨卻誠實出現隱秘的戰慄,她的心也跟著砰砰跳起來,帶著難以言說的興奮和欲言又止的痛苦。
柏檀卻很認真地看著倪嘉怡,瞳孔倒映著她的身影,笑眯眯,眼睛彎得像是倒懸的弦月。
他彎腰,掐住倪嘉怡的下巴。
他說。
「哥哥愛你那麼多年了。」
倪嘉怡的腰肢被柏檀的手臂箍得發疼,疼得倪嘉怡的心臟和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在震顫,血管里的血都在發抖。
柏檀微微喘息的聲音在上方傳來,「我比你大三歲,好慶幸,我愛你的時間比你愛我的時間永遠多一點。」
倪嘉怡和他對視,柏檀的呼吸熾熱,低頭吻下來,她的後腦勺被柏檀捧著,倪嘉怡的手環著柏檀的腰。
一吻結束,綿長帶著餘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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