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專業的作戰犬,他精通人類的所有微表情微肢體背後的含義。
所以,他清楚得知道,怎麼親薄慎怎麼舔薄慎,親哪裡舔哪裡,薄慎的眼睛裡會出現那種極其難耐又勾人的迷茫。
簡直就像根擺在小狗面前餐盤裡的多汁肉骨頭。
白鸞烏龍猜,這大概就是輸血後遺症的第二種:隱蔽而又強烈的喜歡誘惑。
受過專業精神訓練的小狗能控制得住自己單純的精神傾向,但這已經不僅僅是精神傾向了,這是要命的生理傾向。
就好像他今天要是不把這個人類給徹底占有了,讓他懷上一肚子屬於自己的小狗崽子,他的身體今天就要爆掉了!
唯一值得小狗慶幸的好消息是:喪彪這隻腦容量不足的老貓非常的識趣。
要不然他還得把薄慎偷偷抱回臥室里才能盡情享用。
只不過,出現在白鸞烏龍身上的這種微弱失控狀態,很快就因為他放縱的舉動而得到了控制緩解。
被親得幾乎要窒息的薄慎眼睛裡含著滿滿的淚意,似乎只要小狗的壓迫再狠一點,哪怕只是一丁丁點,都會把這個人類直接親得當場哭出來。
白鸞烏龍微微垂眸。
勉強收好壞爪子的小狗輕柔地舔了舔人類的臉頰,他的動作非常小心,簡直像對待一顆鼓鼓脹脹充滿熱水的氣球一樣。
這一刻的白鸞烏龍忽然覺得,也許比起薄慎,他才更像那個施虐的變態。
薄慎越是紅紅的,他就越想讓薄慎變得更紅。而他越是含著淚珠不肯哭,壞心眼的小狗就越想逼迫得人類哭出來。
要是人類能主動在小狗的懷裡嚶嚶嚶就好了。
光是想想那種場景,白鸞烏龍就覺得自己要忍無可忍,忍耐得都要壞掉了。
但很快小狗就收攏了自己失控的情緒。
他不能在這裡失控。
薄慎不是一個會被簡單打動的人類,他需要用很長的時間,來慢慢地將自己嵌入這個人類的生命,成為他不可或缺的一環。
想到這裡,白鸞烏龍立刻就無辜地從薄慎身上收回了自己不安分的爪爪,踩著自己椅子的邊緣,小狗歪頭,眸光清澈地盯著對方。
簡直好像小狗剛剛真的什麼都沒幹一樣。
薄慎愣愣地盯著眼前的小狗。
盯了好幾秒,他眼睛裡被小狗硬生生親出來的眼淚才勉強收了回去。
而他也控制住了自己蠢蠢欲動報復壞小狗的惡念。
有點茫然的人類茫然地抬手碰了碰自己微微發腫的唇瓣,他似乎還能感覺到那種殘留的犬齒摩挲質感,淡色的唇珠都紅潤得厲害。
「小白。」
白鸞烏龍仿佛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狗一樣探頭,小心翼翼地把臉湊到了薄慎的跟前。
然後,就被薄慎一把擰住了挺拔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