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只是散漫地仰頭掃了白鸞烏龍一眼。
緊接著,對方就嗤笑道:「薄酒保,你家狗兒子好兇啊。」
薄慎條件反射地拉了拉白鸞烏龍。
他倒不是怕小白傷害這個人,他是擔心對方會傷害小白。
之前不知道這個人底細的時候,他還因為聽說對方曾經是一名機甲戰士,而特意靠近了這個人,試圖向他套一些有關於他二樓那堆危險品的問題解答。
但後來,他就聽酒吧的其他同事說了,這個人並不是正常退役的,而是被開除的。
而且他還曾經在酒吧里鬧過事。
薄慎立刻就找機會疏遠了這個人。
他太弱小了,身上背負的秘密又太多了,根本承擔不起一點兒風險。
沒想到這個人現在又盯上他了。
薄慎猶豫了一秒,還是拉開了小白,主動跟對方說:「不好意思,我已經跟老闆辭職了,如果你需要手調酒的話,請等我的同事來上班的時候再點,好嗎?」
幾乎是小白被拉開的瞬間,對方就打蛇隨棍上地湊到了薄慎的跟前。
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他甚至還非常挑釁地瞥了一眼眼神很兇的白鸞烏龍。
「哎,你家這條狗怎麼出門都不栓繩啊?而且,我記得——吧里應該是禁止攜帶寵物進入的吧?」
薄慎沒敢跟對方繼續就這個問題糾纏。
因為小白確實是小狗,他把小狗帶進酒吧確實違反了酒吧的規定。
但白鸞烏龍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直接就呲了牙。
森白的犬齒暴露在後台冷冷的燈光下,隱隱地就流出了一絲極其針對的殺意。
紅酒味的Alpha當即感到了壓力。
可惜的是,他壓根兒就不在意一條狗的想法。
他混得光棍兒一條的,被開除的時候連他的工業機甲的駕駛執照都吊銷了,解體危機爆發之後黑市里果然肉眼可見地就找不著活計了。他的終端帳戶上也沒幾分的存款,倒不如隨便哄哄這個酒吧里的單純Beta,就算騙不著錢,到時候到他家裡混兩頓飯,再順手牽羊點食物,也夠撐到青壯年上飛船撤離的時候了。
這人想得倒好,可薄慎拿上自己的東西,拉著小白就要走到外面,藉助人群避開這個人,完全不給他機會。
只不過,這名Alpha顯然是個老油子,很懂作戰犬。
所以他一見薄慎隱隱有種維護這條狗的意思,反嘴就改了口:「別走呀小薄,我又沒說要跟老闆舉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