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慎猶豫了一秒,最終還是盯著小狗的耳朵,反覆告誡著自己小白只是小狗,然後咬了咬小狗的耳朵尖尖,把小狗嚇得噌地一聲就抬起了頭,濕漉漉的眼睛盯著他,他才對小狗說:「我最喜歡小白啦。」
有些真話,只有在哄騙小狗的時候,笨拙的人類才敢吐露出口。
人類的語氣很輕很柔,聽起來就像一片絲絲縷縷的優質棉花糖,讓白鸞烏龍的小狗耳朵都被甜得變成了飛機。
小狗要受不了了!
他忽然間就想起了,那群更笨笨的輔戰犬,想起他們經常跟訓導員掛在嘴邊的那種熱切無比的汪汪叫——主人、主人可以再講一次,從一堆小狗勾里,一眼就選中我的故事嗎?
白鸞烏龍也想跟薄慎這麼汪。
但他想了想,似乎薄慎從來都沒有選中過自己,是他在千萬人里一眼選中的薄慎。
「哼!」
可惡,被那群笨蛋輔戰犬裝到了!
人形的小狗莫名其妙地就想惡狠狠地咬其他小狗一口,來發泄自己心中的難耐的微妙暴躁。
可是白鸞烏龍的犬齒尖尖還沒恨恨地磨上兩下,就感覺到了薄慎主動把手遞到了他的唇邊,縱容地對他說:「如果牙齒痒痒的話,可以輕輕咬我的手指告訴我哦。」
聞言,小狗直接呆呆地抬起了頭。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薄慎。
薄慎的臉頰薄紅,但垂眸間的神色卻仿佛晚春早開的那一池睡蓮,藏著無邊的汪洋溫柔。
簡直要活生生地將小狗都溺斃在溫柔里。
小狗受不了了。
小狗忍不住了!
只見白鸞烏龍毫不猶豫地握著薄慎的腰身,將他輕而易舉地推倒在了窄窄的臨時休息用小床上,死死地按住了。
薄慎的膝蓋被小狗直接分開。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懷疑小狗要扒他褲子了。
然而,小狗森白的犬齒尖尖對著自己的下唇咬了又咬,薄慎都擔心小狗將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了,結果最後委屈巴巴的小狗還是強忍著那絲絲縷縷幾乎逼得小狗發瘋的情愫,僅僅撲到了薄慎的懷裡,縱容自己很小狗地撒嬌拱拱貼貼。
反正他本來就是小狗嘛!
而在薄慎看不到的懷抱之中,小狗的眼神更是暗沉。
暗沉到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黑雲壓城。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開薄慎了。
小狗的尾巴只准主人摸摸,更何況是親親!
等薄慎從休息室里出來的時候,就是滿臉的粉紅。
他其實也有一點惱怒小狗總是往自己懷裡拱,每次都把他的衣服給拱得亂七八糟,不知道的變態還以為他去給小狗餵奶了呢!
但他好像是真的對小白一點辦法都沒有。
無論是小狗濕漉漉的眼神,還是小狗毛茸茸的耳朵尾巴,他都沒有半分的抗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