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也不至於吧。
"我只是覺得很奇怪啊,想請你幫我分析分析。我很肯定自己沒看見他的車燈,但如果說他沒開車燈,好像也不現實。304上那麼黑,肯定要掉進路溝里的。"
"你家門前那段路那麼直,如果他瞄準了你的車尾燈撞上去,也不是辦不到的。"湯南軒說,"還可以用夜視儀、有夜視功能的行車記錄儀……警察搜查了他的車,沒發現類似設備,但也可能被他扔到路邊,比如那一堆黑莓裡面。"
"哈?"我一下子坐直了。
"不過調查案件,不僅考量手段,還要考慮目的。"他繼續說,"辦得到只是一方面,動機也同樣重要。你認識Wheatly嗎?有矛盾嗎?"
……
"不認識、沒矛盾。"
湯南軒拿出電腦,調出Wheatly的資料:"他是你鄰居,有地界糾紛嗎?建圍欄發生過爭執嗎?樹倒了砸到對家房子之類的不愉快有嗎?"
鄰居?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個人?
第07章 隔離(二)
Wheatly是我鄰居?我怎麼不知道?湊過去看地圖,哦,原來是北面的那家。
我家之所以值幾百萬,是因為地皮很大,總面積超過40英畝,是東西窄、南北長的不規則形狀。南邊是304州道,北面是Wheatly的家。
房子靠近304,離北面邊界很遠,有半英里吧。而且是半英里的山地和密林。
說是鄰居,郵政編碼都不一樣。
"我們兩家沒挨著哦。"我放大地圖指給湯南軒看,"地圖上看不明顯,其實兩家中間有一條挺寬的徒步道,可以走路、騎車。"
"這條徒步道是路兩側街坊把土地捐給國王郡使用,郡里出錢修的,平時也是郡里維護。"我在地圖上比劃,"所以我和Wheatly沒打過交道,從我們家走到他們那兒都費勁。"
湯南軒研究地圖:"就是說他沒有明顯的動機。"
"但這人肯定有問題啊,"我嘟囔,"誰家好人凌晨在外面飆車。"
湯南軒挑眉看我。
"我是去超市——"突然想起他是警察,我硬生生吞下了"打工"兩個字。
"坦率地說,我們也要考慮另一個可能,"他說,"當天雨下得那麼大,能見度——"
"下的是雨,又不是黑芝麻糊。雨再大,幾百米內的車燈,我總能看見吧。"我說。
"黑芝麻糊是什麼?"他問。
"這不重要。"我擺擺手,"反正我很肯定沒車燈。你不相信我?"
"我是警察,"他說,"我只相信證據。"
我咬住了嘴唇。
"所以我們一起找找證據。"他用手指敲敲報告上的一個地方,"這裡寫著'現場沒有監控攝像',可門口不就有一個嗎?"
"那個攝像頭只能拍到我家車道,拍不到304和外面。"
"如果能拍下你停在車道上觀察路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