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Clair打了個電話,簡單說明了情況,當然省略了我的逆權侵占計劃。
「哇噢,」她驚呼,「這些情況,你告訴警察了嗎?」
「我告訴了湯警監,他說會跟進這些線索,但現有證據不足以展開大規模行動。」我頓了頓,又問,「要不,你再叫上你的志願者朋友?咱們先自己找找看?」
Clair的反應並不如我預料的那樣熱切。
她說,協助她尋找Amanda的都是志願者,很多人甚至並不住在華州,不是說來就能來的。這些人平時還有本職工作,假日還要幫助其他有需要的人,日程排得很滿。如果現在約他們來,恐怕只能安排在半年,甚至一年以後。
……
失蹤十年的女兒突然有了線索,她怎麼能那麼……冷靜?
「Sera,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冷淡,很奇怪?」Clair說,「剛開始那幾年,只要聽到一點疑似Amanda的消息,哪怕再遠,我都會立刻衝出門,坐飛機趕過去確認。」
「一次次燃起希望,一次次希望破滅,真的會把人磨碎的,Sera。」她的聲音依然平靜,「我想活下去,找到她。所以我強迫自己,以後對類似消息都要保持謹慎。」
「抱歉……」
「不管怎樣,謝謝你對Amanda的事這麼上心。」她說,「後天的抗議活動,你也去的是吧?到時我們再詳談。」
「啊?又有什麼抗議?」
「你又沒看郵件?警方要在薩米湖靠近東岸那邊打撈了。」Clair解釋,「東岸都是大豪宅,沒有公共用地,但我們協會的副主席不就住那兒嗎?她讓我們去她家碼頭舉牌,順便在後院烤肉。應該挺有意思的,你也來吧。」
警方要在薩米湖東岸打撈,而湯南軒居然沒告訴我。明明是我建議在那邊搜索的……
仔細想想,Amanda案件的調查恐怕已經停滯了。那他每天在忙什麼?
盲猜是在找Sarah。
Sarah父母是重要人物,警方的資源必定向她傾斜。況且,州長和Sarah的母親是閨蜜,Sarah本人是和湯南軒一起長大的,他全力以赴地破案也在情理之中。
可他為什麼不主動跟我聊這個?
是不想在家裡談工作,還是……不信任我?
可他還每天和我在一起……
那我應該還不是嫌疑犯吧?
* * * * *
湯南軒站在後院,似乎正在研究被燒毀的倉庫。
火災調查報告已經出來了。起火點在媽媽那輛Mini車的油箱位置,雖然起火原因沒有明確結論,但已排除了除蟲公司操作失誤的可能。
奇怪的是,親自挑選這家除蟲公司來我家熏蟲子的湯南軒,得知這個消息後,並沒有減輕內疚、如釋重負,反而顯得更加心事重重。
蓋在倉庫灰燼上的防雨布被他掀起了一角,Mini車燒盡的焦黑鐵架露了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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