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主意竟然打她身上來了,真該死。
正當時,沈鮮鮮叫的車開了過來,正正停在了盛澤車的後面。
沈鮮鮮當即轉身朝那輛車走過去,臨上車側身望向盛澤,手指在腦袋上畫了個圈,表情有點一言難盡,「有病就去看看,不丟人。」
周圍圍觀的人鬨笑起來,望過來的目光或八卦或曖昧,盛澤遙遙站在那裡,竟也不惱,就那麼看著她。
而後,很莫名其妙的,也低頭笑了下。
……
誠如葉至誠所言,沈鮮鮮的生日宴辦得很隆重,頭一天簽好了股權文件,生日宴上,沈鮮鮮被葉至誠帶著,見了許多客戶和合作夥伴。
李逍收到邀請自然是去了,他到的不算早,恣意站在一個角落裡,手裡拿了一杯酒,目光始終追著一道身影。
晃神間,身側一方陰影,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我前妻就這麼好看?眼都不捨得眨一下?」
李逍垂目看過去,來人一身銀色西裝,正是盛澤。
兩個男人高高大大,面對面站著,離得不算遠,遙遙看過去像兩位許久不見熱情寒暄的老友,只有他們彼此能察覺到那種無形的對抗。
李逍一身黑色高定西裝,一張臉如玉如琢,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寒氣。來人不懷好意,幾乎將挑釁直接寫在了臉上,他心知肚明,卻依舊神色淡淡。那一雙淺茶色的眸子像一塊冰,清澈,冷冽,堅不可摧。
盛澤不繞彎子,順著李逍方才的視線看過去,目光落到那道清瘦窈窕的身影上,「我剛一離婚你就追求我的前妻,你覺得合適嗎?」
李逍終於看了他一眼,眼神不避不讓,「為什麼不合適?」
盛澤唇角彎了彎,「萬一哪天我們複合了呢?」
李逍盯著他,片刻,他似乎笑了下,帶著些冷淡的諷意,「你比我多了兩年的時間,兩年時間七百多天,她就那麼朝朝夕夕站在你面前,你都沒抓住機會,硬生生作得讓她看都不想看到你。盛澤,你倒是說說看,到底是什麼讓你產生還能複合的錯覺?」
盛澤臉色不大好看,剛要開口說什麼,便聽李逍忽而涼涼開口,意有所指,「小時候一起玩,一件玩具你分明不感興趣,只要別人一撿起來,你便又當成寶貝了,摟著,抱著,別人看都不能看一眼。」
盛澤咬了咬牙,眼神冷冽,「你什麼意思?」
李逍直視他的眼睛,「盛澤,你真的喜歡她嗎?你最好不要是因為跟誰置氣故意上來湊熱鬧。沈鮮鮮不是個誰想要就能拿走的玩具,她的所有權是她自己的,你或者我,都只有被選擇的權利。」
盛澤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盯著他,眸色沉沉,「李逍,你在我們婚姻存續期間覬覦我的妻子,你心裡就一點罪惡感都沒有嗎?」
「有的,」李逍語氣平淡,「那又怎麼樣呢?」
「你……」
「我動情是我的罪過,我不否認,也願意因為這一點接受你的指責和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