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模模糊糊地落進蘇凝的耳朵:「真是......」
「他怎麼可能是蘇凝呢?蘇凝已經......」
「別在他面前說這個。」
「可憐的孩子。」
「哐當。」
門在身後關上,蘇凝露出迷茫的表情。
見完醫生,他馬上就要去自己的新住所待著了——
「走吧,阿爾頓醫生說你竟然走到了手術室那邊去,影響了他做手術......你知道這是不符合規定的,對吧?」一名年老的修女說,她身後站著兩個人高馬大的護工。
蘇凝沒有說話:這地方簡直跟監獄一樣,犯了錯還要關禁閉。
「看來你明白自己犯錯了。」老修女點點頭,居高臨下地說:「希望你這次老實一點,我們可不想再對你用一次鎮靜劑。」
我也不想——
蘇凝順從地低下頭。
在去往禁閉室的路上,蘇凝又偶遇了瑪麗。
她正站在走廊上,和幾個護工模樣的人調情——
「瑪麗,你之前不是說周末沒有時間嗎?怎麼又突然說想出去玩?」
「是啊瑪麗,雖然周末能和你一塊兒度過讓我們很高興......順便問下你周六有時間嗎?」
「你真的願意和我們所有人共度周末?」
「拜託。」瑪麗歪過頭,天真的臉上露出一個魅惑的微笑:「我整個周末都有時間。」
「那真是太棒了!」
蘇凝路過的時候,陽光正從窗戶外面照進來,灑了瑪麗一身。由於背光原因,瑪麗半張臉都隱沒在黑暗裡,讓人只能隱隱瞧清楚她嘴角勾著的笑——
兩人視線交錯。
蘇凝走了過去。
身後響起瑪麗的笑聲:「是的,我不願意。」
「瑪麗!?」
「誰願意和你們這些骯髒、醜陋、白痴一樣的底層人出去?人會和下水道里的老鼠交流嗎?」瑪麗嫌惡地後退一步,「別開玩笑了。」
這可太過分了——
「你、你說什麼?」
「瑪麗!」
護工們紛紛露出心碎的表情。
「我說......」瑪麗最後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見鬼去吧!」
「你要去哪兒?瑪麗,周末你還要跟我們共進晚餐嗎?」一名護工不死心地追問。
瑪麗連頭都沒有回,朝禁閉室的方向筆直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