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霜躺著沒動,閉上眼養神,回想了許久都只記得昨日自己喝了許多的酒。
有些不對勁。
他從前也一次性喝過不少的酒,輕微頭痛和不精神都是正常的。
可除了頭痛之外,上身的酸痛感貌似更加明顯些。
等江錦霜徹底緩過來後,他用手抓住床頭的裝飾坐了起來,低頭便看到了自己身上多得數不清的紅痕。
還有幾個牙印。
上身是酸痛的,下身是毫無知覺的。
若不是他抬頭時看到了漼寒天走進來,江錦霜都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仇人給報復了。
漼寒天披著發走進來,身上的衣服也穿得不似平常那樣嚴肅莊重,只是一件極其普通的素衣。
原本剛發現身上的痕跡時,江錦霜是打算好好地給這小子上一課的。
可當他看到漼寒天的臉,江錦霜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捨得說出責備的話。
「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漼寒天走過來,「您再躺會兒。」
江錦霜努力地挪動了下身子,最終還是敗在了疼痛上。
他索性一動不動,一臉平靜地道:「動不了,痛。」
漼寒天愣了一瞬,立馬便露出了一個瞭然的表情。
只見他默不作聲地走了過來,伸手便扶在了江錦霜的腰上。
溫熱的靈力自漼寒天的手心傳出,輕輕鬆鬆地便從江錦霜的腰間傳至了他的全身。
雖然這已經是江錦霜第不知多少次想提醒這人要正常用靈力了,但感受到身上的不適感的確被緩解了許多,他便不打算開口了。
「好點了嗎?」漼寒天已經坐到了床榻邊,兩人間的距離極近,江錦霜呼吸著,每次呼吸都好像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雪松香。
「好了,」他將手覆在了漼寒天的手上,叫停道,「記得我與你說過的,不要隨意動用靈力。」
漼寒天聽了,立馬問:「如果是為了您的話,也算是隨意動用嗎?」
聽了這話,江錦霜點了點頭:「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以自身為先,不論是不是對我,你都不能這樣,知道了嗎?」
江錦霜說完便看著漼寒天。
只見對方點了點頭,十分自然地說了句:「不行。」
等江錦霜反應過來時,他笑了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半是威脅道:「你再說一遍。」
漼寒天溫雅一笑,不再開口了。
江錦霜垂下眼,十分無奈地笑了笑:「算了,真是拿你沒辦法。」
面對著這張臉,江錦霜是打也捨不得打,罵也捨不得罵。
他這是逍遙快活了大半生,到頭來卻給自己娶了個嬌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