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匕首,頭也不回地離開這片黑暗,在她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光。
眼前的畫面再度變幻,這一次終於離開了王廷,縱身於寬闊原野。
她架著快馬,盡情與長風相擁。
待到累時,她牽著馬兒來到溪邊,捧起一汪清水洗面。
不遠處傳來馬兒的嘶鳴聲,她抬頭望去,頭戴斗笠的俠客翻身下馬,快步走到她身邊站定。
「取到了」她略帶試探地問他。
只見他攤開手掌,赫然是一粒花種。
他輕聲「嗯」了一聲,看見女孩欣喜若狂地奪過那粒花種,又蹦又跳弄得水花四濺。
他一直溫柔地望著她。
「褚雲祁,你真是太厲害了!」
她緊緊抱住了他,重重草木香氣之後,似乎藏著一道微不可查的血氣。
「你受傷了!」
她慌慌張張去扒他的衣領,他卻神色緊張地後退幾步,道:「我無礙,一點小小的擦傷罷了。」
女孩小心翼翼呵護那粒花種,看它抽絲髮芽,破土而出,看它一點點長大,直到已有半人高時,女孩才輕聲說:「這是傀儡藥的最後一味藥,也是引子。」
「師傅說,待我煉出傀儡,便會將一身衣缽傳授於我。」
她眼裡閃過精光,從那日開始,她便專心研製傀儡藥,而他知道的,煉製了藥,就需要有人來試藥,必須有人成為她的傀儡,可她心善,絕不會讓無辜人受累。
他是肆意瀟灑的俠客,在這一刻,他忽然不再嚮往自由了。
後來,他見到了女孩口中的師傅,生得十分年輕,白皙的臉上嵌著一雙淡色的瞳子,笑眯眯的神色卻始終讓人不安。
他倚在窗邊,偷聽師徒二人的談話,聽著他們從一開始的寒暄化為激烈的爭吵,他們理念不合,幾乎要割袍斷義。
她的師尊白曜是身懷絕技的醫師,一手傀儡術養了不少藥人,他想要秦梔與他一般,用傀儡藥飼養藥人,為他們偉大的醫術做貢獻。
秦梔心善,她不願意傷害無辜之人,煉製傀儡藥也只不過是為了師傅的承諾,她想要成為懸壺濟世的醫師。
「逆徒,若你執意如此,那為師只好清理門戶了!」
他來不及阻攔,闖進屋子時,恰好看見女孩被師傅廢了一身經脈,那自詡高貴的師傅,此時提劍刺向她的雙手。
「住手!」他提劍向前,渾身殺氣傾瀉而出。
他其實一直瞞著她,他可不是一屆閒散遊俠,他是邊疆享有盛名的劍客,手上沾染無數挑釁者的血液,而她那個視人命為草芥的師傅,在他手下竟撐不過三招。
她揪著他的衣領求他帶自己遠走高飛,跨上馬兒,一同奔向遠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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