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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棠梨不敢去細看顧峙的表情,生怕又被吸引過去。她側坐在椅子上,往包里收拾東西。

拉上拉鏈,確認沒有遺漏後,起身將椅子推回去,跟男人告辭:「謝謝您幫我看著包。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察覺到女孩的牴觸,顧峙沒有亦步亦趨地追出去送。視線代他克制地緊隨著她的身影。

是他太心急了、太明顯了嗎?

對面的座位空蕩蕩的,只剩一杯冰美式。她似乎很少喝咖啡,跟著別人盲選了一杯。可惜不太合她的口味,只喝了兩口,就接受無能地不肯再碰了。

不喜歡苦味麼?

杯口沾著淺粉的唇印,那是她留下的紋路。他聯想到她小巧的、木訥的嘴唇,米粒一樣排列的牙齒,怎樣柔軟地含咬住杯口,被深色的咖啡液浸濕,神思就拋到了千里之外。

他靜靜地盯著那個唇印瞧。

渴望戰勝了羞恥心,西裝革履的男人交疊起雙腿,伸手將她的咖啡拿了過來。

坐在行駛回老宅的車上,顧峙止不住犯困。這是很不符合常理的,他剛喝過兩杯咖啡。

可兇猛的困意席捲了全身,等車子停住了五分鐘後,他才擺脫了夢境。走進別墅,看見客廳里的家人,神情還有些恍惚。

「姐。」

顧淑鳳面色不虞地把手中的照片甩到茶几上:「回來的挺早,趕巧了,來,解釋一下吧。」

掃了一眼,顧峙面色驟冷:「你進我房間了?」

顧淑鳳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有臉說?要不是紀嘉譽今天犯皮闖進去,我還不知道你僱人跟蹤那個小姑娘!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個年紀的小孩鬧起脾氣比豬還難捉,她一路跟著兒子跑進弟弟的房間,剛把他摁住,一抬頭,頭皮猝然一麻。

滿牆密密麻麻的照片,都是同一個女孩。

因為數量太多,邊角壓著邊角,看得人心驚不已。按照時間線,照片從左到右細心地釘在牆上。

最左,一張梳著馬尾的童年照,接著,是住院期間,女孩穿著病號服散步、去食堂吃飯、和親戚朋友見面。

出院後,照片更是到了無孔不入的地步,她被框在幾扇窄窄的窗戶里,事無巨細地記錄著她的日常生活。

她起床後歪著頭刷牙,她在超市仔細地揀選土豆,她和朋友見面時的笑意,她遇到難題轉筆的小動作。

最後一張,是夜深時分,李棠梨拉上了窗簾,燈光將她的身形朦朧地投射在窗簾上。照片右下腳標註的時間是昨天晚上八點。

望著這面照片牆,一個文靜女孩鮮活地在她眼前展開,顧淑鳳卻感到毛骨悚然。

這面牆正對著顧峙的床,他每晚是抱著什麼不可見人的心思入睡的?

顧峙的目光涼颼颼地甩過去,他看紀嘉譽越發不順眼了。

在車上,他做了一個怪誕的夢,場景極為真實。夢裡,已經成年的外甥每天和狐朋狗友鬼混,聽說還和一個夜場服務生攪在一塊。他正開車去酒店捉人,夢就醒了。

此時,十歲的紀嘉譽生了一張粉雕玉琢的臉,開始逐漸流露出日後的少爺秉性,他撇撇嘴,評價說:「舅舅,她不好看。」

顧峙摘下腕錶:「你馬上就要好看了。」

顧淑鳳及時扯回正題,她手指叩了叩桌子:「你先跟我說清楚,為什麼拍這些?你和人家什麼關係?」

顧峙垂下頭,將茶几上的照片一張張收起來。

他輕描淡寫地說:「很快就會有關係了。」

頑固不化!見大姐捂著胸口順氣,顧峙緩和了語氣:「我有分寸,你不用擔心。」

「分寸?你這樣是犯法的,知不知道!你喜歡她,大可以光明正大去追。」

「……我知道。」顧峙低聲說,「我就是想見她。」

顧淑鳳頭疼地閉上眼,懷疑起這個一向清心寡欲的弟弟是不是在醫院昏迷時被人掉包了。

一直沒吭聲的妹妹顧語琴倒是笑盈盈的,嫌事情不夠大似的開口:「哥,她叫什麼?我很喜歡她。」

「為什麼?」

顧語琴想了想:「說不上來,我和她好像很久之前就認識了。她和我應該很合得來。」

「是麼?」

顧峙暗自思忖,連妹妹也覺得很熟悉?

*

那天剛進咖啡廳時,李棠梨就注意到門口立

著一則招工GG。

招的是兼職,一天6個小時,每周需要保證至少五天的出勤。李棠梨目前手頭有微薄的積蓄,但想要支撐到明年高考還是天方夜譚,她要考慮出去工作了。

算了算月薪,她個人日常的開銷很低,完全可以養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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