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肉看著肥嘟嘟白花花的,很饞人,錢屠子不死心的又問了句:「真的不賣?」
周宵切了四斤給他,絕情道:「嗯,不賣。」
錢屠子雖有些遺憾,但四斤也不少了,樂呵呵接過來遞給錢閔,「行了,拿著吧,晚些時候帶兩斤去你未來岳父家。」
周銘道:「錢閔定下了哪家姑娘小哥兒啊。」他沒聽人說呢。
錢閔紅了下棕色的臉龐,錢屠子樂道:「定了木家村的村長家的秋哥兒。」
「木家村?」雲齊驚奇道。
「是啊,也是我家閔小子有福氣。」聽得出來,錢屠子很滿意這婚事。
村長樂道:「我們村這幾年好幾戶娶了木家村的姑娘哥兒,木村長前段時間還和我說呢,兩村都要成姻親村了,沒成想,他家哥兒也定了咱們村。」
「說明咱谷家村好啊。」
這話惹的眾人喜笑顏開,村子好名聲在外,村里人出門在外腰杆子也挺的直。
喜哥兒和棉哥兒很快就熟悉了起來,兩人邊洗菜邊嘰嘰喳喳的聊著天兒,顧筠看的直搖頭,看來之前喜哥兒在家還是壓抑了自己的話嘮體質的。
這麼大的殺豬菜顧筠還是第一次做,主要是之前家裡也沒有養過豬,好在廚藝在手,做出來的殺豬菜香迷糊了一群人。
棉哥兒道:「喜哥兒,筠叔做飯可真好吃,你可真幸福。」
喜哥兒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小爹的廚藝自是不一般。
喜哥兒侄子吃了一臉的米粒,抬頭望著喜哥兒大嫂,「娘親,還要。」
喜哥兒颳了下他的小鼻子,摸了摸他的小肚子,「今天怎麼這麼能吃呀。」
「好吃吃。」
顧筠很開心,給他的小碗裡又裝了一碗,村長夫郎道:「在家裡還沒見他吃過這麼多呢。」
喜哥兒大嫂道:「最後一碗了哈,好吃也不能多吃,再吃積食了。」
一大鍋殺豬菜,吃的溜兒乾淨,顧筠有些不確定道:「大家吃飽了嗎?」別是他做少了。
雲齊打了個嗝兒,道:「筠叔,飽了,再沒吃過這麼飽的了。」
棉哥兒輕拍了下他,這丟人玩意兒,幾百年沒吃過肉樣兒。
把鍋碗瓢盆打掃乾淨,棉哥兒和雲齊回了家,喜哥兒帶著小爹和大嫂他們去他院裡轉了轉,「這院子比之前好看多了。」村長夫郎欣慰道。
喜哥兒這一年把院子小路鋪上了石子,整個前院也陸陸續續在山上搬了些石塊兒敲裂,磨平鋪在了院子了,這些力氣活兒對喜哥兒來說都是小意思,整個院子看起來整潔乾淨大方了不少。
喜哥兒帶他們去堂屋坐著歇會兒,把小爹做的酸棗糕和蜜餞拿了出來,「這啥?」李氏捏了塊兒酸棗糕,詢問道。
「小爹做的酸棗糕,好吃著呢。」
李氏將信將疑的咬了口,酸味甜味直衝味蕾,味道確實不錯,「娘親,吃吃。」
李氏拿了塊兒遞給喜哥兒侄子,他咬了一口,「酸酸,甜甜。」流著口水把那塊兒酸棗糕吃完了。
看來這酸棗糕對小孩兒來說還是忒酸了些。
村長夫郎嘗了下道:「你顧小爹還挺會做吃食的,如今見你生活的舒適,我也就放心了,要是再有個娃兒就圓滿了。」
喜哥兒摸了摸肚子,他也想啊,奈何緣分未到。
喜哥兒裝了份酸棗糕和蜜餞給他們帶了回去,熱熱鬧鬧的院子一下子靜了下來,喜哥兒把庭院清掃乾淨,午飯吃的太飽,晚飯喝了碗湯,就回房休息了。
接下來的幾天喜哥兒忙著和顧筠灌血腸,臘腸,熏臘肉,煮豬肉塊兒,熬豬油,感覺過年的氣氛越來越濃郁了。
周宵忙完岳父家宰年豬的事兒,就和周銘一起勘探了下村裡的荒地,選了兩塊兒石頭少的地塊兒,找村長把那兩塊兒地掛在了周銘名下。
啟朝對開荒有明文規定,開荒三年不收賦稅,開荒的田地也不用花銀錢,村長寫好契書,到衙門備案,換地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