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一起洗衣的婦人夫郎紛紛無奈,這人家不願意說,就是有心想幫也沒處使。
那名叫雨姐兒的婦人聞言也沒再多說些什麼,只道:「你什麼時候想說了,直接來找我。」
不遠處的喜哥兒和周宵聽完,瞧瞧遠離了那塊兒地兒,找了塊兒清淨沒人的地方,準備捉魚。
喜哥兒感嘆道:「前段日子,我和小爹還聽到他在山腳那塊兒罵琳姐兒呢,怎的就被打了。」
周宵搖了搖頭,「他就是嫁給錢屠子弟弟的續弦?」
喜哥兒點了點頭,「我還和小爹說呢,有了後小爹就得有後爹,這才多久,我剛剛瞧瞧瞅了一眼,大半張臉都紫了,怨不得找了塊兒人少的地方洗衣服呢,估計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周宵把褲腳挽好,夫夫二人就著這事兒也沒再多說些啥,喜哥兒站在河邊,全神貫注的幫著周宵盯著河水裡遊蕩著的魚,生怕一個錯眼,落了一條大魚出去。
好在周宵技術過硬,沒多久便插上來了一條大魚,喜哥兒忙把木桶遞過去,笑道:「這條魚真夠大的,再捉一條咱就能回去了。」
天不如人願,可能是剛剛那動靜把河裡的魚給驚到了,周宵等了會兒,仍不見魚來,無奈只能換了個地方,等周宵和喜哥兒拎著桶里的兩條魚回到家,都快過了午飯的時候了。
「我真是信了你們的了,這捉條魚怎的用了這麼久?」顧筠等不及,炒了道青椒雞蛋,涼拌了個蒜泥豆角,當今兒的午飯了。
周宵無奈道:「小爹,本是很快便捉了條大魚的,結果後來等了許久,才又來了一條體型肥碩的。」
喜哥兒附和道:「阿宵捉魚很厲害,就是等魚等的有些久了。」
顧筠笑道:「行了,快洗洗手,過來吃飯吧,魚就留著晚上吃了。」
喜哥兒笑了笑,「那就等著晚上的烤魚了,小爹做的比鎮上烤魚鋪子賣的烤魚還要好吃上幾分呢。」
顧筠被捧得很是舒心,笑道:「就你嘴最甜了。」
等到了晚上,顧筠不負眾望,施展了十二分的烤魚功力,把周家一家四口給吃美了,特別是那道紫蘇烤魚,喜哥兒感覺自己還能再吃兩碗米飯。
次日一早兒,喜哥兒起床,揉了揉昨晚使用過度的細腰,啞聲道:「幾時了?」
周宵睡眼惺忪的翻了個身,「應是還早著呢。」
喜哥兒輕輕蹬了他一腿,「該起了,這幾日都是小爹做飯,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周宵的聲音從薄被下面悶悶的傳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都是一家人。」
喜哥兒無奈,也不叫他了,坐在炕頭清醒了會兒,起身穿衣洗漱,往顧筠他們院子裡走去。
如今他們少有不在一起吃飯的,喜哥兒早就把他們小院小灶房的調料拿過來這邊了。
早食好做,喜哥兒舀了瓢面,揉好,放著醒發,調了碗油酥,打算烙餅子吃,又煮了鍋米湯,省的太過乾巴。
等顧筠和周銘起床,喜哥兒已經烙好了七八張餅子,顧筠笑道:「今兒怎麼起這麼早?」
喜哥兒摸了摸鼻頭,「昨兒睡的早了些,小爹,爹爹,你們快來吃飯吧,餅子涼了沒熱的時候好吃。」
周銘和顧筠在飯桌旁坐下,拿了塊兒餅子,「怎的不見阿宵?」
喜哥兒舀了兩碗米湯,聞言道:「他今兒早看著有些疲累,我便沒喊他起來,讓他多睡了會兒。」
顧筠點了點頭,先喝了口米湯,「是該好好歇歇,這段日子太累了,我想著明年乾脆,咱們家招倆長工來,管著地里的活兒計,阿宵和你也能輕鬆些,以後只顧好果園裡的事兒就好了。」
周銘想了想,道:「這招長工可以,但人來了住哪裡?」他可不想讓陌生人住家,影響他和他家阿筠的夫夫生活。
「剛巧果園那塊兒,沒人看著,只靠豆豆醬醬不夠安全,萬一咱們都睡的太熟,聽不到就壞了,乾脆就在果園裡,再找塊兒空地兒,蓋兩間黃泥房子,讓他們住那兒便行。」
周銘點了點頭,這短工割豬草,按車付錢,長工忙地里的活兒,他們爺倆兒也著實能歇口氣。
喜哥兒雖覺得請長工有些浪費銀錢了,但一想到前段日子,家裡的人忙的腳不著地的,想來還是請長工的好,因著沒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