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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會貴些,從那兒拉過來挺費勁兒的。」喜哥兒深有體會道。

幾人又閒話了會兒,屋裡陸陸續續來了不少雲家的親戚,喜哥兒沒再待,領著團團和圓圓出去,吃席去了。

等喜哥兒和周宵吃過席回家,便見顧筠和周銘正坐在院子裡,手裡拿著封信,看完,緊鎖的眉頭,舒展了些。

見周宵他們回來,招了招手道:「宵兒,過來,我有話與你說。」

周宵似有所感,正了正神色,沖喜哥兒道:「你先領著團團和圓圓回屋,倆娃兒有些鬧覺,先把他倆哄睡了去。」

喜哥兒點了點頭,不知為何,氣氛總有些沉重的感覺。

等周宵在一旁坐下,顧筠也沒繞彎子,直接開口道:「如今萬事具備,我和你爹仔細想了想,為了不讓你遺憾終生,還是決定把你的身世告知與你,上一輩兒的恩怨,還是由你親手結束的好。」

周宵正了正身子,靜靜聆聽著顧筠講的過去的事兒,連喜哥兒什麼時候坐到他身旁,都不知道。

「自古以來,朝堂紛爭,總是免不了見血,你爹他便是婦孺皆知,守衛啟朝邊疆的大將軍,燕律,你小爹與他自幼相識,夫夫恩愛,我遊歷到北疆的時候,遇到的你爹他們,當時邊關紛爭不斷,國不寧,民怎安,我自詡還有些學識,便留在了軍營,為你爹獻謀劃策。」

喜哥兒訝然,看了眼自家夫君,不曾想自己嫁的竟是將軍之子。

周宵倒是神色平靜,自家小爹這般遮遮掩掩,想來自己的身世定是曲折複雜的。

「你爹在戰場上廝殺,拋頭顱,灑熱血,每次出征,你小爹心都跟著你爹去了,提著心,吊著膽,好容易打得匈奴不敢來犯,舉旗投降,一家人能回上京,安穩度日,不想比敵人更可怕的是不曾設防的自家人。」

周宵心下一沉,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上回遇到的燕公子,是你三叔的大兒子,你還有個二叔,名燕道,那人便是害你爹那般境地的罪魁禍首,當年,你爹和你小爹班師回朝,先皇大喜,賞賜了不少,你小爹封了誥命,你爹官居一品大將軍,燕府那時候真真是鼎盛,京城官員無不前來道賀的。」

顧筠喝了口茶水,嘆了口氣,繼續道:「燕道此人,心胸狹隘,不堪大用,又自視甚高,嫉妒你爹如今官職一品,聯合當朝首輔,製造與匈奴密謀,假意投降,暗中索取先皇性命的信件,當時傳言先皇已病入膏肓,首輔把持朝政,那一夥兒人手段迅速,沒等先皇反應過來,查明真偽,便派兵圍剿了燕家。」

周宵眸色冷凝,只聽顧筠道:「那封偽造的信便是燕道的投名狀,為了不殃及家人,你三叔委屈求全,在兵臨燕家時,投靠了燕道,我當時出了上京,本打算去和南府城轉上一圈兒,接到密信,急匆匆趕回上京的時候,已是無力回天,只能拼盡全力將你藏放起來,你乳母跟隨你小爹多時,大義凜然,含恨將你帶出上京,留下她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兒替你擋了一劫。」

喜哥兒為著未曾謀面的乳母紅了眼睛,犧牲自己的孩兒,換取來主君孩兒的性命,當時心裡得有多痛啊。

「也就是說,害我爹的人,便是燕道,當朝首輔還有當今聖上?」周宵沉聲道,聲音冷的似含著冰渣般。

顧筠搖了搖頭,道:「非也,當年我脫身出來,托你乳母將你帶去京郊養著,我回了上京,暗中與當時還是四王爺的聖上聯合,費盡心思,破了首輔想扶持當時的六王爺為皇的謀劃,但他為官多年,關係盤根錯節,若想將他徹底剷除,非一朝一夕之事。」

「所以,二十多年了,時候也到了?」

顧筠點了點頭,「當年朝堂多是首輔的人,便是連兵權也落入了燕道之手,想扳倒他們談何容易,當今聖上求穩,好容易站穩皇位,很多事情,只能暗中進行,當年不相信你爹會謀反的將士,被革職的革職,流放的流放,你們白叔暗中將他們救了回來,如今很多事情,都是他們在暗中查探,用他們的能力,悄悄為你爹收集足夠復仇的證據。」

「可若是如此,又為何匈奴二十來年未曾進犯過一次?能威懾他們的將軍不在了啊?」

顧筠嘆道:「聽我慢慢與你說。」

第102章

「我之前與你有同樣的疑惑,總覺得這裡面少不了首輔的手段,如今算是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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