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情誼,無需客套,更不言謝。」蕭凌說的很認真:「你快樂,便是我最大的心愿。莫讓無關之人,擾了你的心境。」
「未來日子裡,若有憂愁煩惱,盡可向我傾訴。」
周宴宴有些感動了,本能想說聲謝謝,卻又猛然想起他方才的話——不要說謝字,於是那聲「謝謝」在唇邊打了個轉,終是化作了一抹微笑。
片刻之後,她微微一笑:「行,我曉得了。」
「明晚,我依舊來此,我們再到那碼頭逛逛,如何?」他道。
「還要逛啊?」周宴宴聞言,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半是無奈半是氣笑。
蕭凌聞言,認真地點了點頭,笑道:「十六夜遊,福壽綿長,此乃古訓,你得隨我同往,記得要等我哦!」
周宴宴被他堅持逗得忍俊不禁,索性也就不再推拒,順著他的心意輕聲道:「好嘞,我等你來哈。」
「真聽話…」蕭凌邊說邊伸出手,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她的小臉,引得周宴宴一陣輕呼,連忙躲閃開來。
「快些回去吧,路上要小心。」周宴宴關切地叮囑,目送著他登上馬車,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視線盡頭,她才緩緩轉身進屋。
次日清晨,她如常張羅起早餐,店鋪門開了,迎來新日的忙碌,一切顯得井然有序。
然而,周淑蘭的家中卻是那麼平靜了。
周老爺子昨夜聞聽周禹提及周淑蘭上門對周宴宴出言不遜,胸中怒火中燒,念及佳節不宜動怒,強壓怒火至次日。
他深知,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誡勿要生事,卻未料想女兒竟置若罔聞。
怒氣沖沖踏入周淑蘭家裡,周老爺子的面容冷若冰霜,一進門便厲聲斥責其失卻了作為長輩應有的風範,竟在鎮上大肆喧譁,顏面盡失!
周淑蘭滿心委屈,原以為周老爺子到來是安撫她的昨日受的委屈,豈料迎頭便是父親的責罵。
她淚眼婆娑,哀怨地望向父親,聲音顫抖:「爹,您總不能因周宴宴家裡有錢了,就忘了娘含恨而終的往事!」
她的眼神中,滿是對父親「寡情」的控訴與不解。
「我反覆叮嚀了多少次?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老太婆都死了幾年了,你的執著能讓你娘重生嗎?那是你血脈相連的二哥的妻女,好好珍惜這段親情吧,你娘生前本就體弱多病,即便無那樁事,歲月也難留。一家和樂才是好的,你怎麼就執迷不悟,枉費我以前的苦心教誨?」
「爹...「周淑蘭的聲音里夾雜著委屈與不甘。
第93章
周老爺子言辭鑿鑿,重申其立場:「我再三強調,你再膽敢繼續騷擾他人,那以後,你就不用回娘家了。」
周淑蘭聞言,驚愕之餘,淚水漣漣,她欲言又止,最終只餘下陣陣啜泣。。
此時,其夫楊石頭自外歸來,甫一進門,便見此情景,連忙上前:「爹,您怎麼來了?」。
周老爺子面色凝重:「我的話就說到這,我甭管你聽不聽,但你就不要怪我跟你斷絕關係。」
言罷,又轉向楊石頭,語重心長:「管好你的妻子,不要讓她再無理取鬧,要是再有這類事端,恐怕驚動官府,那時,就是萬貫家財,也未必能救她。」
楊石頭始料未及,周老爺子一進門便怒火中燒,他無暇顧及仍在抽泣的周淑蘭,急忙尾隨老爺子身後勸解:「爹,您息怒,甭管那婦人見識,不值當。」
「你是個明事理的人,日常里多開導開導她,讓她與宴宴那孩子處好感情,說不定能得些幫扶,小生活也能順暢一點。」周老爺子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楊石頭連連點頭應承:「是,爹,我記住了,會好好跟她說的。」
「眼瞅著宴宴家要大興土木,蓋新宅、建廠房,正是用人之際,哪家不是爭著搶著去幫忙,那些機靈點的早去套近乎了。」周老爺子提及周淑蘭,不禁又嘆了口氣,喃喃自語:「真是榆木腦袋,不懂變通。」
言罷,他背著手,略顯無奈地離去。
對於辛花村的周宴宴家,楊石頭所知甚少,僅從周淑蘭口中偶得幾句關於其賺了些銀錢的碎片信息,其餘皆是怨言。
他未曾料到,周宴宴家如今已是家業興旺,不僅擴建宅院,更涉足工坊與商鋪,這簡直就是飛黃騰達的節奏!
面對如此親戚,本應極力維繫,周淑蘭卻反常地想要疏遠。
也難怪周淑蘭的父親會動怒,連楊石頭自己也是一肚子火。
視線不經意間掠過,只見自家侄兒孤零零的身影佇立於屋檐之下,棉襖上滿是補丁,楊石頭心中一軟:「去縣城買些禮物,到宴宴的鋪子裡誠懇地道個歉。別學你嬸嬸那套,要聰明點,努力修復和宴宴的關係。」
「但是……嬸嬸要是責備我怎麼辦?」侄子望向屋內,臉上寫滿了猶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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