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卻不會動嘴喝,林燕娘費了些功夫,總算讓男人咽下了茶水。
林燦在一旁幫忙扶著男人的頭,好奇地看著,忍不住問起來。
「姐,你是怎麼遇到這人的?他當時昏了沒有?」
「我當時逮兔子呢,就被這人從樹下伸出的腳給絆了。」林燕娘想到當時的情況,不由抿唇,心裡有些氣悶。
「他絆你?」林燦嚇了一跳,不可思議地看了姐姐一眼。
在他心裡,姐姐可是武功高強,雙溪嶺沒有哪個是她對手。
「他昏迷了,靠在樹後,我沒注意。」林燕娘有些尷尬地別開目光。
她竟然讓一個昏迷的人給絆了一跤,還被壓倒在地,可真是陰溝裡翻船。
可是村里人如何會信她的無辜?此時外面還不知道怎麼傳她閒話呢。
姐弟低聲說著當時的情況,還在慢吞吞似乎依靠本能在喝水的男人,似乎又有了些變化。
他喝水的動作比剛才的被動多了些力氣。
林燕娘垂眸,忽然說道:「你若醒了就睜開眼睛,我們不是壞人。」
所以,醒了就莫要裝蒜。
似乎聽見了她的話,男人喝水的動作微微一頓,那雙深邃冷然的星眸便緩緩睜了開來,目光慢慢向旁邊轉了轉。
「他醒了!他真的醒了!」林燦在一旁見了不由大喜,有些激動地喊了起來。
但是,男人的表情卻似未受影響,有些遲緩、有些茫然。
第6章 了?
「這是哪裡?你們是誰?我又是……」誰?
男人目光轉了轉,打量了身旁的兩人一眼,聲音有些嘶啞。
他動了動手似乎想要撐起身子,但伸出的手卻碰到了腿,不是他的。
微微轉頭看向手碰到的地方,目光慢慢向上,看到一個衣著樸素的山野女子。
她一身粗衣、梳妝簡潔難辯雌雄,若非五官秀麗、小臉清雅,耳垂還戴著小巧的銀制耳釘,都要分不清她的身份。
男人眉頭皺了皺,默默收回打量的目光又轉向另一邊,一個笑容僵在臉上、眼中還透著關心的小少年。
失憶了?
林燕娘看著反應遲鈍卻仍是防備地打量自己的男人,也不禁深深皺起了眉頭。
這下可難辦了。
若男人記憶健全,至少能將他的身份來歷說清楚,並且正常考慮要不要做她的上門女婿,或是不能。
可現在若是失憶了,所有的判斷都會出現差錯,就算現在可以達成她的願望,以後也會隱患無窮。
「別告訴我你失憶了,你可沒有可致失憶的內外傷,不過是在山中受了些小傷罷了,已經治好了。」
想到自己的處境,想到撿了這麼個麻煩回來,林燕娘冷下臉色,說話可不中聽。
「我失憶了嗎?」男人目光一閃,似乎有些驚訝又似乎有種別樣情緒,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頭,呲牙低呼了一聲,「疼!」
「知道疼還拍?是不是傻啊!」
林燕娘忍不住罵了一句,就將男人擱平在炕上,她下炕理了理身上的男式女裝。
她十二歲就接過爹的弓箭成為一個獵女,為了行動方便,她只要去打獵就會穿上短打衣褲。
除了衣料亮色一些,衣襟、袖口、衫擺繡了些小花,看著與其他獵戶沒什麼兩樣。
她從小穿到大,因著練武的關係也早就養成了爽朗利落的性格,便是徹底扮個男裝出門,也不會被人發現。
可是剛才她卻從男人打量的目光里看到錯愕與難言的情緒,似乎在嫌棄。
這讓她心情有些不好了。
她帶著上輩子的記憶穿越在一個獵戶妻子的剛出生的嬰兒身上,成為這戶人家的長女、長姐。
打小跟爹習武,也將自己上輩子所學漸漸施展出來,爹很高興她習武的天賦。
村里人也相信她是打小習武的關係,成為一個武藝高強、箭術高超的女獵戶,不但繼承了爹的衣缽,還青出於藍。
可是村里人一邊同情她、一邊畏怯她,甚至有人嫌棄她粗鄙。
可那是村里人,她不在乎。
一個要做她上門女婿的男人,她剛救回來的男人,卻露出了那樣嫌棄的眼神,這讓她沒法接受。
「燦兒,去和爹娘說一聲,這人醒了,看綠豆粥熬好沒有,端一碗過來給他吃。」
林燕娘整理好衣裳、也收斂好心情,再抬頭時卻是吩咐大弟。
林燦沒有多想,立刻就出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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