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雲靖寧與林燕娘並肩而行,不時拿眼偷看她。
「有話就說,看什麼看?」林燕娘忍不住扭頭瞪了他一眼。
然而男人的回答卻出乎意外,也讓她差點跳起來揍人。
「今天你還沒有瞪我呢,一天不瞪渾身不舒坦,總覺得還有啥事兒沒做呢。」男人一本正經地解釋。
林燕娘捏了捏拳頭,最後卻只給了他一個白眼,罵道:「不要臉!哼!」
罵完也不看他,就快步往前面小跑著走了。
「呵呵……」雲靖寧看著羞怒中卻又不得不忍耐脾氣的小姑娘,最後又落荒而逃了,不由好笑。
隨著日子臨近,親事每天都會被人說起、問起,她心裡估計在緊張、不安。
雖然打獵時一臉嚴肅認真,渾然已忘了一切,但在停下來休息時,卻總有意無意地躲開了。
坦然看他的次數越來越少,便是沒有別人在時,比如早上的廚房裡,她都不會多說一句話。
不管他有沒有看她,她都只在是默默地熱著窩頭、默默地收拾裝備、默默地跟著隊伍上山……
若能消除她的緊張和無措,就是被她打一頓也行啊,剛才他就是故意的,撩撥她的怒火。
卻不想她的拳頭捏起來了,卻已做不到坦然揮出。
不像剛認識的那些天裡,動不動就在他面前晃著拳頭,威脅的話張口就來,要錢也要得十分的理直氣壯。
如今便是給她錢,她都不肯全收,還會擔心他手中沒有錢用,在朋友們面前失了面子。
真是一個善良賢惠的好媳婦!
回到家中時,就見林宋氏從廚房裡快步走出來,一邊擦著手上的水漬、一邊笑吟吟地喊。
「燕娘,雲三,你們可回來了!今兒那個叫秦湛的後生送了一車布料來了,還有幾盒首飾,你們快來瞧瞧。」
林宋氏說著原由卻是走到東廂來,拿了鑰匙把隔壁屋門打開。
林燕娘看著男人暫住的屋子竟然上了鎖,心想東西一定很多。
就是之前把收獵的錢筐放在屋裡,也沒有特地去鎖過門。
村里雖然悍婦多,口舌之爭也不少,但像小偷小摸這樣的事情還是少,更沒有人會大白天摸進別人屋裡拿東西。
林家這邊,家裡一直有人,也沒人敢冒這個險,因而一直沒有鎖過門。
如今,娘卻拿來一把鎖自己屋裡柜子的銅鎖把門給鎖上了。
推開門,就看到炕上堆了好多布,粗略掃了一眼,怕得有二十多匹,比下聘時還多。
「聽說還有做冬衣的布,是去、前年的陳布,所以買得便宜。」
「還有這是專門做被子的綢緞料子,比一般布匹要寬得多,一匹料子就能縫出一床被套,或是剪出兩床被單。」
「聽說都是從親戚家鋪子裡拿的,都是陳布,若是拿到鎮上都能當新布賣呢,買得多就便宜。」
「秦家後生還說,不收獵了,打算進一批布去別處販賣,算上人手和車馬,還能小賺一些呢。」
「他就是不告訴我價錢,說這幾趟收獵賺了錢,本來就是你們的分利,就拿布和這些首飾來抵了,不再給你們錢。」
「還有這些散布頭,你爹稱過,足有三十七斤呢,說是親戚送的,也給拿來了。」
「我挑了挑,能給雪兒和燦兒縫好幾件衣裳呢,小的還能做鞋,納鞋底兒。」
林燕娘看著娘一臉興奮地說著這些布,心想難怪這麼高興,因為這些布料確實不是便宜布,也不是下溪村雜貨鋪那樣的貨。
看著就顯富貴,可不是村里人用得起的。
她隨手翻了翻,摸了摸那些布料,心裡忍不住懷疑,真的都是一兩年前的陳布?
經營布莊的商家,會壓上這麼多貨,新布不賣都放陳舊了再給人低價清倉?
但心中疑惑,嘴上卻沒有說出來。
一個是怕問不出答案,一個也怕娘多想。
萬一不是陳貨,而只是一個安撫她娘親的說法呢?
畢竟那些獵物運到關內到底賣了多少錢,她並不知道,就不知男人知不知情。
既然秦湛把話這麼說開了,她反而不好再問那些獵到底有多少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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