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們伉儷情深、世人皆贊,世人也罵我這當娘的狠心,打得你半月出不了門,你如今出門作甚?跑來長公主府作甚?」
蕙春郡主怒視著對面的兒子,就氣憤地吼開了。
「伉儷情深是事實,世人有沒有皆贊我不知,也不在乎,母親狠不狠心,世人自有公論,我這傷養了這麼久,御醫昨天也看過了,自有定論。」
「我出門,是皇上派了張公公來傳話,說外祖母在宮裡為母親的事兒犯愁落淚,母親可以任性、不顧親人長輩的感受,我當晚輩的,便是傷沒好也應該來接母親回府,讓長輩寬心。」
雲靖寧神色沉沉,聲音清冷,既然母親還在找他算帳,他也不打算太過示好,以免母親覺得他好拿捏,趁機又提要求。
「哼,聖命不可違,真是難為你了,可惜呀……」蕙春郡主見兒子還犟嘴,氣得冷笑一聲,不屑道,「本郡主想在娘家多住些時日,不想回去。」
雲靖寧見她為了跟自己賭氣不顧分寸,便起身走到她面前「卟嗵」一聲跪下,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母親若未消氣,可以再打,打到消氣為止。」
「但母親屢次罔顧聖命,與聖意對著幹,就算不在乎軍侯府生死,可有想過會給長公主府帶來多大的麻煩?」
「母親現在倚仗的,不過是外祖母在皇上那兒的地位罷了,但兒子不只是母親的兒子,更是朝廷的將軍,母親屢次這般,可想過皇上心裡的怒火?」
「難道母親是打算,讓外祖母替你去承擔皇上的怒火嗎?母親是打算將這爛攤子,交給外祖母替你收拾嗎?」
「雲天堯!你少扯這些有的沒的來嚇老娘!」
蕙春郡主見他竟敢拿皇上來壓制自己,氣得蹭地一下站起身,手指著地上的人,一張蒼白的臉此時更顯柔弱,卻有些猙獰。
「夠了!」長公主臉色鐵青地怒喝了一聲,令蕙春郡主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過來。
「蕙春你真是越來越不知分寸了!」長公主生氣地盯著女兒,「你立刻馬上給我回軍侯府去,以後沒本宮的准許,不許回長公主府!」
「母親!」蕙春郡主不可思議地看著長公主,怎麼也沒想到她的母親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天堯說得沒錯,你就是有倚仗,才變得這般任性妄為,可別忘了,如今你是雲府的人,是軍侯夫人。」
「若你覺得你出身高貴就可以輕視軍侯府的人,那本宮就去找皇上,削了你的郡主封號!」
這威脅夠狠,蕙春郡主臉色更加蒼白了,卻紅了眼眶,泫然欲泣地看著自己的母親,渾身哆嗦不已。
「蕙春,你跟自己的兒子鬥氣,卻氣得你母親頭疼,是真不孝,你自己應該好好反悔,何時知錯何時回來。」
一旁郭駙馬開口,雖是批評,但也給長公主的話留了條後路,一邊是心疼的女兒、一邊是自己的妻子,他也不能坐視不理。
但外孫說的話,也是問題所在,他們自然已有意識,在軍侯府始終沒有反應時,才不得不主動出面。
現在外孫將問題挑明了,若他們還沒有應對,到顯然他們心大不在乎了。
可母子鬧得這麼僵,他們真的不能不在乎呀。
父母都擱了話,蕙春郡主委屈地低頭抹淚,沒有再說話。
「好了,天堯你趕緊起來,母子哪有這麼大怨氣的,吵吵就算。」最後還是舅舅成安侯過來親自拽起雲靖寧。
「蕙春你也是,就不說你和天堯吵架,你瞧瞧你把母親氣成什麼樣兒了?」成安侯又看向不停抹淚的妹妹,也訓斥起來。
「你都是幾個孩子的母親了,怎麼還不能理解為人母親的心情?你還當自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嗎?哭一哭就有糖吃?」
長公主府里當然不缺糖吃,但這是俗話,一聽就懂。
「兄長……」蕙春郡主委屈地看著成安侯,一肚子委屈不知如何說。
「去給母親認錯,好好聽從母親的話,等吃了飯,就跟天堯和和氣氣地回府去。」成安侯板著臉看著她。
「別怪兄長沒提醒你,如今是你和兒子鬥氣,便是驚動了皇上也還有挽回餘地,以後變成軍侯與你鬥氣時,你便哭都哭不過來了。」
他心裡很清楚,他兄妹的尊貴那是倚仗的母親,但在皇室他們也只屬於外戚了,可軍侯府那就是皇上的左右臂膀,份量並不比他們輕。
只不過這話他不好明說出來,說出來就生分了。
「我、我還想住幾天……」
蕙春郡主見都是趕她回去的,她不甘心,撇著嘴不樂意,但也妥協了,她覺得哪怕再住一天,她心裡也能氣平一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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