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他們應該只是有些累了,要不今天就這樣,大家早點休息。」池淼提議道,嘴角的笑意被很好的隱藏。
坐在對面的兩人都沒有說話,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在文冉面前進行偽裝。雖然這麼說很冒昧,但是他們現在的狀態更適合自己找一個安靜的角落,盡情地舔舐自己的傷口。
「好。」文冉知道這一路上的旅途並不輕鬆,大家肯定更想要好好休息。
文冉並沒有發現張宇桉和孟宇兩人離開的步伐分外沉重,精氣神好像都被抽離出自己的身體,連本來挺直的身體都微微彎曲,看起來喪喪的。
一回到房間,孟宇就將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用手背捂住自己的眼睛。房間裡靜悄悄的,連空氣都被孟宇的低氣壓給凝固,顯得異常凝重。
不知道過去多久,粗曠的喘息聲逐漸在房間響起,一聲輕笑從孟宇口中溢出,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痛楚:「真是難堪呀。」
他其實自己心裡清楚,這次他放棄了一個重要的邀約從國外飛回來,就是為了再見一見她。
曾經,在文冉結婚日的前一天,他很沒出息的遠走國外,甚至沒能親眼看到她穿上婚紗的那一幕。
他承認自己的膽小,不夠勇敢,即便過去這麼久,他都無法釋懷。
但是那時的他根本不敢面對這樣的她。他既不想從她臉上看到她對別的男人笑意連連的模樣,又不想她過得不幸福,所以他連夜逃跑,連親自給予祝福都沒能完成。
過去幾年,他只能偷偷從朋友圈中得到她的一點點消息,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次半夜打開池淼的朋友圈,就是想要看到文冉的消息,即便是一絲一毫都不想錯過。
她結婚時的婚紗照他也不知道翻看過多少次,他甚至夢中都在幻想,如果站在旁邊的那個人是他,他會笑得多幸福。但是這僅僅只是幻想罷了,是他無法說出口的美夢。
這個夜晚並不是只有孟宇覺得難受,房間裡張宇桉的情緒也持續低迷著。他無數次地告訴自己,這並不值得在意,但是心卻在發出抗議。
好吧,他承認自己在意。
為什麼他沒能在高中時遇見她,如果這樣,那會不會情況就會變得不一樣。張宇桉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如果當時的他*見到那時的文冉,他會怎麼做呢。
張宇桉已經開始幻想,想像高中時的自己與高中時的文冉相見的場面。
「你好,我是張宇桉。」
那時的他也許會沉穩地與她打招呼;又或者,他會像高中時的自己那般,像個熱情的小太陽,圍繞著她轉,想讓她多看他一眼。
或許那時的文冉會討厭他的貼近,但是他相信,那麼溫柔的文冉肯定會被他的毅力打動,即便無法對他生出好感,也會與他成為很好很好的朋友。
「這麼開心嗎?」文冉洗漱完,一出房間就看到張宇桉正躺在床上偷偷地笑。
張宇桉還沒能結束的幻想就此被打破,但是他一點都不覺得難過,因為幻想就是幻想,完全無法與眼前的真人相比。
文冉剛上床躺下,就被張宇桉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阿冉。」沙沙的聲音從身側傳來,呼出的氣息激起了頸部的敏感,一股酥麻感傳遍全身。
「阿冉。」
張宇桉沒能得到回應,不由得繼續小聲喊她,希望能夠喚起她的注意力,理理他。
文冉好不容易將這股酥麻感壓下去,又被張宇桉疑似撒嬌的語氣弄得沒有一點脾氣。她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語氣輕柔地問道:「怎麼了。」
「剛剛聽你說起了高中,我記得你的高中好像和我在一個地區。」張宇桉沒忍住,又開始用手指纏繞文冉的長髮。
文冉停頓一下,小聲地說:「我在三江市第一中學。」
張宇桉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語氣也在無意間提高,再次詢問道:「三江市第一中學?我也是,我怎麼從來沒有……。」話卡在了嘴邊,就是無法說出口。
文冉並沒有說話,她就是知道她們倆在同一個學校,甚至她們還是同一屆的校友。
張宇桉從來沒有問過,她也從來不主動和他提。她其實並不想讓他知道,雖然她知道這瞞不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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