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會好好準備的。」張宇桉知道老師們是相信他,他肯定會好好準備,不會辜負老師們的期待。
「對了,我怎麼聽說你不打算和醫院大部隊一起行動,難道是有什麼顧慮?」
「的確是,分配到我們醫院的名額是有些少,分到我們科室的那就更少了,但是你並不是占了醫院的名額,而是用了我個人的名額,你沒必要擔心。」
陳主任以為張宇桉是害怕別人的議論,所以才決定不和大家一起行動,還想著怎麼和他解釋這一切。他剛抬起頭看向張宇桉,卻發現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在高興,但是又像是在強忍,總而言之,看起來怪怪的。
「老師,文冉也要去首都,我打算和她一起出發。」
張宇桉的聲音都變大了幾分,語氣中透露出自豪,讓陳主任都糊塗了。
「老師,文冉要去首都出版社,她受到雜誌社主編的邀約,替《國際地理雜誌》拍攝封面,這次是要去雜誌社再次確認封面。」張宇桉一臉自豪,他說起文冉的事業那是相當的驕傲。
陳主任看著這樣的張宇桉忍不住笑了起來,年輕就是好呀。想當年他也是這樣的愣頭青,對象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聽你師母說過,冉冉是個很厲害的攝影家。上次她還在家裡直呼冉冉拍的照片特別棒,高興得不得了。」
「老師,可不僅僅只是這樣。」張宇桉實在是沒能忍住自己的高興,「那可是《國家地理雜誌》,能邀請阿冉拍攝封面,代表著對她的認同。」
陳主任的確是很少見到張宇桉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有些好笑地問:「你這樣,冉冉知道嗎?」
「我哪樣?老師你可不能亂說。」張宇桉才不承認,他只是在說實話而已。
「就是你在外面這麼誇你家那位,她知道嗎?」陳主任好不容易獲得的樂趣,才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他。
張宇桉瞬間就不說話了,他是絕對不會在文冉面前表現得這樣。即便自己再高興,也會努力裝作沉穩的模樣,這是女人最喜歡的樣子。
「你怎麼就這麼慫了,明明很高興,卻偏偏不敢在正主面前表現。」陳主任恨鐵不成鋼地對著張宇桉說,「想我當年可是醫學院最勇敢的。」
「你們師母當時可是化學系的系花,追她的人能從教學樓排到學校大門口,還不是被我給追到了。她就是被我的勇敢所吸引,你怎麼就不能學學我呢。」
張宇桉本不想戳穿自己的老師,但是看著陳主任那得意中略帶調侃的模樣,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老師,您這樣,師母知道嗎?」
「她知道您當年追求她時,其實不敢告白,是在室友的幫助下灌了好幾瓶酒後,才鼓起的勇氣嗎?」
陳主任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不敢置信地看著張宇桉:「你,你怎麼知道的。」
「好啊,這件事過去了這麼多年,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肯定是你爸爸告訴你的,也只有他這個壞小子才會記得這麼久。」
陳主任猜得不錯,當年張宇桉的爸爸就是陳主任的室友,親自參與了這次告白的策劃。前幾年,在一次閒聊間無意間聊到了這件事,張宇桉記憶力不錯,現在都還能清楚記得。
「這件事你給我爛在肚子裡,如果被你師母知道了,你和你家小老頭就給我等著吧。」陳主任只能暗暗罵張清予這個壞老頭,連這種小事都要告訴小輩,這讓他的臉面往哪擱。
張宇桉見好就收,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會將這件事徹底封存。
「好了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記得好好準備一下發言稿,這次可是一個好機會。」
雖然這次的醫學大會只是一個小小的分享會,但是對於張宇桉來說,是一個特別好的機會。即便是在醫院內,職場規則也一直都是存在的,關係、名聲、地位、金錢,和其他地方沒有任何區別。
陳主任知道這不是張宇桉想要的,但是你要想在醫院有話語權,就得服從這個規定。只有拿到話語權才能做更多的事情,所以,人有時候不得不服從規則。
「老師,我先去工作了。」張宇桉知道這是老師的良苦用心,他一定不會辜負老師的期許,認真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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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怎麼了。」
文冉有些意外會接到自己老爸的電話,按照他的性格,一般不會在這個時間點給她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