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能怪我太堅持,男大呀,還是體育生,這我能忍嗎?」池淼喝了口水,深深地嘆了口氣,「就是粘人了些,有些頭疼。」
噗,文冉笑出了聲,她太了解自己這個閨蜜,雖然語氣有些嫌棄,但是應該是對現在的情況基本上是滿意的。就是不知道,這個小帥哥能堅持多久了。
「煩人呀,真是煩人。就是一天不見都要打上無數個電話,生怕我和那個小帥哥在一起,忘了他。」池淼苦惱不已,她也不知到為什麼這個小男友有這麼多話要說。
「不談他,你試試這邊的日料,嘗嘗味道怎麼樣。」池淼示意文冉試試,特意向她推薦了幾道極為新鮮的日料。
「對了,冉冉。」池淼說話間有些遲疑,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她怕戳到好友的傷心事。
「嗯?怎麼了。」文冉抬起頭,看著正給她倒酒的池淼,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池淼將酒杯移向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下去,壯了壯自己的膽*。
她輕輕地將酒杯扣在桌上,小聲地問:「你這幾天是不是心情不好?自從你從首都回來後,雖然表面上沒有任何異樣,但是我了解你,你有心事。」
文冉的表情僵在臉上,筷子無意識地在壽司上亂戳,她的嘴張了又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只能狼狽地低下頭,不再去看她。
「冉冉,我不是別人,我是你最好的閨蜜。」笑容從池淼臉上消失,她不喜歡這樣的文冉,她應該是堅強的、自信的,不需要被這些雜事所影響。
「淼淼,我看到她了。」文冉的聲音弱弱的,但是在這安靜的環境中,還是很容易被池淼察覺到。
「她?」池淼的語氣不由得拔高,「她是誰?」
她完全不清楚文冉說的這個人是誰,但是能感覺到這個她給了文冉很大的刺激。
「林舒雅。」
「林舒雅呀,我當是誰,不就是……」池淼剛說完就反應了過來,她臉上的表情微變,好像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一般,「你說的是林舒雅,張宇桉的前女友?你們倆不會剛好和她打了照面吧。」
文冉沒有吭聲,只是眼神飄向了桌上冒著熱氣的茶杯。
「不是吧,這是什麼修羅場,怎麼就偏偏遇到了她。而且,你們還面對面地打了照面,這可真是絕了。」
池淼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她這閨蜜是什麼好運氣,還能碰到這種事情。
「倒也不是這麼說,我們沒有說什麼,就一起喝了杯咖啡,簡單交談了幾句。」文冉下意識地反駁,雖然有點難受,但是那天的氛圍真的沒有很尷尬。
「也是,畢竟過去了這麼多年,你們都是成年人,過去的事情早就已經過去了。冉冉,你也該走出來了,不應該讓那本日記困住你。」這不應該是困擾住她的枷鎖。
她一直知道文冉的感情是細膩敏感的,也是不自信的,不像她,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淼淼,我沒有自信,我和張宇桉是相親結婚,我不確定他對我是不是有感情。
而且,你知道的。林舒雅對他意味著什麼,她在他青春歲月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文冉的臉上明顯出現了沮喪的表情,這句話她說得艱難。
池淼身體向前一探,用手指捏了捏文冉的臉,語氣帶著明顯的無奈:「寶貝,你這個想法可不對。他們倆高低就談了一兩年,而且還是高中時期,你真覺得他們的愛能到刻骨銘心的地步?」
說完,身體往後一仰,漫不經心地說:「你知道的,我最不相信的就是愛情。」
「淼淼,我不是這個意思。」文冉慌了,她知道池淼的家庭出了些問題,她好像戳到了她的痛處。
「這有什麼的,我家的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現在這些一點都不能影響到我。」池淼滿不在乎,她家的事情並不是秘密。
貧賤夫妻能共甘苦,卻不能共富貴。她父母就是這種典型的代表,人們口中的暴發戶。年輕時靠著夫妻倆的打拼,掙下不菲的家業,人到中年卻鬧得不可開交。
一個外面彩旗飄飄,另一個倒是小白臉常伴身旁。
當年兩人鬧起來時,她還是初中生,那時的她還是年輕,面對家庭的巨變無能為力,只能暗自神傷。是文冉一直在身邊安慰她,鼓勵她,帶給她力量。
也是那時,她認識了文爸爸和文媽媽,他們收留了她。她記得那時,她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待在文冉家,她們睡在一個房間,一起上學,一起玩耍,是他們帶給了她希望。
那兩人倒是默契,不管外面怎麼樣,都不會帶到家裡來,家裡的基業基本也交給了她,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感激他們。
「他們也倒是奇怪,不管外面怎麼樣,家裡倒是客客氣氣裝得沒事人一樣。」池淼慫了慫肩,表示自己一點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