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云:「……」不過皇帝既然說要再來,那便是明示他,不會動大慈寺。
蘇彧從大慈寺出來,面上始終保持著微笑,一時難叫人看出什麼,但是不管是崔玄還是謝以觀都覺得她在醞釀著什麼。
從大慈寺出來,蘇彧的瞌睡去掉了不少,她也有空撩起車簾,望向遠處的風景,冬季的麥田覆蓋著薄雪,靜寂之中又有希望要破土而出。
順著她的目光,謝以觀也看到了那片麥田,只是不等他開口,崔玄已經搶了他的話:「陛下,那一片的地都是大慈寺的。」
蘇彧:「……」配合著崔玄冷冰冰的口吻,她只覺得冷風一陣又一陣地從她心上呼嘯而過。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總結:「所以大慈寺的和尚吃朕的穿朕的,還拿朕的田地?」
崔玄不忘雪上加霜:「陛下要這般說也是對的,且這些田地所有收成都歸寺廟,不必給陛下繳稅。」
世家雖可以尋各種各樣的藉口減稅,但到底還是得交稅,不像寺廟,藉口都不用找,大啟律法有明文規定,寺廟與僧侶不必繳納任何稅。
蘇彧:「……」崔玄他是懂得扎心的。
她惡狠狠地磨了磨牙,就這樣虛雲還想他不動寺廟,她像是他叫不動就不動的人嗎?
崔玄:「?」為何皇帝肉眼可見得不開心?
他轉頭看向垂眸淺笑的謝以觀,蹙了一下眉頭,他並不是在皇帝面前學謝以觀的諂媚,只是想叫皇帝知道得更多罷了,所以皇帝果然還是更喜歡像謝以觀這樣的嗎?
一大早出發去的大慈寺,到了皇宮已經是黃昏。
宮內處處掛著大紅燈籠,殘陽餘暉與燈火交織,宮人繞著麟德殿的柱子忙進忙出,早已為皇帝與百官備好了除夕宴。
既然是過年,蘇彧決定也讓自己稍稍輕鬆一下,畢竟她已經找好來年的錢袋子了,就看怎麼把裡面的錢拿出來了。
她坐下來之後,便舉起酒盞,意思意思地祝大家新年康健,祝自己諸事順遂。
百官:「……」反正他們也已經習慣了蘇彧這一副沒文化的樣子,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皇帝能說一句吉祥話意思意思就差不多了,再說下去,他們也挺擔心的。
尉遲乙率先響應蘇彧,端起酒盞便是一飲而盡,再站起身主動敬了蘇彧一盞。
崔玄:「……」莽夫!就只會喝酒!
有尉遲乙開了頭,官員們便也跟著放鬆了不少,陸陸續續站起來給皇帝敬酒,沒一會兒,謝以觀也站起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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