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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賀雲昭也有這樣的名額在手上,賀母有意為她再購置一些田地。

本來還有些愁,京城附近的地方實在不好買,京城遍地貴人,一轉頭下去能砸死兩個六品官,附近的田地都被人圈的差不多了,只能往遠的地方去買。

就在賀母憂愁時,她突然聽管莊子的老周莊頭來報。

「西南邊上有一百二十畝山地,原是人家圈起來打獵了,也不知怎得,昨日過來問咱們家可有買地的打算。」

老周頭稟報起來自己也是納悶,哪有人上趕著賣地的啊。

一同跟著來的老周婆子道:「西南邊一座山都是公主的地方,老奴之前與那邊的打過叫道,倒也沒聽說他們要賣莊子。」

賀母蹙眉,這就是說公主府是專門劃了一百二十畝地賣給他們。

一時間她也是想不通,只好叫老周夫妻先去後巷歇歇腳。

等了晚間,賀雲昭從書院回來,賀母就把這件事同她一說。

賀雲昭一頓,隨即皺眉思索,倒是想起來一件事,「娘,你還記不得早些年咱們家賣出去的那個莊子。」

賀母一愣,卻是想起來了,賀家原本是有三個莊子的,一大兩小。

京城的財富是按照高低一層一層分配的,賀家沒了兩任當家人,僅有的一個男孩兒還是小娃娃。

以京城附近緊張的土地資源來看,賀家已經不配擁有三個莊子了,但這兩個小莊子中,其中一個是當年賀老太太的陪嫁。

老太太出嫁時朝上混亂,她作為王爺的長女也沒人按理來說應有一個郡主的稱號的,但礙於當時環境複雜,宗室死了不少人,那些年出嫁的宗室女幾乎都是沒有任何稱號的府低調嫁人了。

襄王特別愧對長女,於是給了一個小莊子了,另外一大一小則是賀老爺子置辦起來的。

前些年賀家出孝後,便有人暗示要買莊子,賀家也清楚,如今這個地位,要保也是強保罷了,護不住的,只好是賣了那個大莊子,留下兩個小的。

賀母疑惑道:「當年買了咱們家莊子的也不是公主府啊,」

賀家莊子旁邊西南那座山是熙合公主的莊子,也是陛下的姐姐。

賀雲昭笑著搖搖頭,「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昔年咱們家不配擁有三個莊子,就必須捨出去一個,如今咱們家重新起來了,那自然就有資格擁有更多的田地了。」

熙合公主固然不是當初買走莊子的人,但是此舉顯然有意和他們家交好。

賀母當即道:「那我明日去公主府拜訪。」

賀雲昭驚愕,因為寡婦身份賀母極少出門,少數出門的時候都是有賀老太太同去,如今竟然這麼痛快的去公主府了。

第二日賀雲昭才知道為何娘去的這麼痛快,因為熙合公主很幸運,她駙馬死的可早了。

熙合公主親自接待了賀母,她體態微胖,圓潤臉頰可見過的極好,看上去十分年輕,她喜笑顏開道:「早就聽說過賀夫人的美名,如今一瞧不愧是玉簪公子的母親,自有一派氣度。」

「玉簪公子?」賀母微微愣住。

熙合公主笑著解釋道:「你恐怕還不知道,前幾日你家三郎辦的那場賞花會可是有不少好玩的事,我聽不少人說起呢,他們男孩子玩的痛快,寫的詩也好極了。」

「聽聞園中群花爭艷,你家三郎卻只愛自己養的那盆玉簪花,還只為它寫!」

「不知是那個頑皮小子回來學了一嘴,大家便鬧著叫他玉簪公子呢。」

賀母忍住笑意,她臉上抑制不住的自豪,「那裡呢,他慣來是個愛花愛草的,侍弄花草分外精心,可他手藝不比人家,只能是精心呵護自己那盆,不准人詆毀。」

熙合公主驚呼一聲,「天老爺!這還有公平可言嗎?他養花比不得旁人,詩才卻厲害,愣是用自己的詩把人家的花壓下去。」

她又嗔怪的看了賀母一眼,「幸好你家三郎養花不好,要是樣樣都叫他拔得頭籌,京城的其他公子哥恐怕氣的要去跳河了。」

兩人對視一眼,笑的前仰後翻。

兩個寡婦的名聲都極好,熙合公主好在她駙馬死了之後她沒嫁人,但她本人並無所出,所以被人認為是貞潔之婦。

賀母的名聲如今更好,因為她養出了一個才華冠京城的兒子。

一來一去,賀家與公主府就這麼聯絡上了。

這就是件很神奇的事,假如一個寡婦到處走動,人家會對她指指點點,但是當兩個寡婦結伴,她們就那裡都可以去了。

卻說賀雲昭這邊,信通過大晉官府的驛站寄出去後,她就來不及去管了。

她僅僅是埋頭念書,卻不知穆硯身為邊疆的小將目前還不被允許寫信,只能是被動的接信。

兩月後,一封信才慢悠悠的到了邊城,到這裡的每一封信都會被仔細查看。

將士們幾乎是沒有隱私可言的,守衛邊城多年的老油條子才知道叮囑家裡人不要在信里說太私密的話。

細黑的沙土中冒出一個人影,穆硯趴在地上緊緊的盯著地面上一隊蠻人經過,漆黑的眸子如狼一般冷酷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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