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笑了笑。大概還是因為她不想歲歲有個坐牢的父親。
「真…的?」梁川語氣還是忍不住激動,竟咳嗽起來。
沈清舒伸手去拿放在一旁的水杯。
梁川看著她,許是沈清舒過來時候著急,一縷碎發搭耳邊,愈發襯得她氣質特殊又清冷。
沈清舒正要將水杯遞給他,卻發現梁川的右手打上了石膏,只能堪堪用左手接過來。
沈清舒目光再一次掃過他的傷勢,微微蹙眉道,「你的傷?」
梁川喝了口水,乾澀的喉嚨好受了些,他道,「醫生說沒什麼大事。」
但到底是斷了兩根肋骨,半年前還被人打進了醫院,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沒有幾個月好不了。
沈清舒只看著便知不會那麼簡單。
梁川見她蹙眉,突然道,「你知道趙武外面還有個和歲歲差不多大的兒子嗎?」
沈清舒眼睫輕眨,唇瓣沒有多少血色,「…知道。」
「那便好。」梁川正經了些神色,「我可以不讓他坐牢,但他必須得賠償到位。你要知道這些賠償,將來都是留給歲歲的。」
他就是在故意提醒她,不想讓他心軟,那些錢要不留給歲歲,要不留給那個私生子,如何選,正常人都明白。
沈清舒長指微蜷,道,「梁川,我明白的。」
其實梁川真的不用提醒沈清舒,說到底他們還是比較熟悉的陌生人。
不讓趙武坐牢,已是他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她絕對不會在賠償方面再請求梁川再減少。
梁川偏頭看了一眼病房裡的時鐘,「你回去上班吧,我這沒有太多你需要幫忙的地方。」
沈清舒看著他,「我請了假,沒…」
「不用了。」梁川打斷她,耳垂微微泛紅,「雖說你都答應嫁給我了,可是你在這裡,我連上廁所都不太方便。」
他現在這模樣,沈清舒若是一直待在這裡,那實在是太尷尬了。
沈清舒還未回答,趙蕙就氣沖沖的進來了,她的語氣還沒好上多少,陰陽怪氣道,「沈老師,你還是先回去上班吧,等梁川好一些,再讓他去招惹你。」
聞言,沈清舒烏眸清顫,看向梁川。
梁川與她對視,道,「你先回去與叔叔阿姨商量、商量吧。」
趙蕙忍不住嘟嘟囔囔。
沈清舒微微頷首,向三人告別後離開了。
梁川的視線落在沈清舒纖瘦的背影上,一直跟著她出了病房。
挨一頓打,能把人娶回來,怎麼算也是個穩賺不賠的生意。
趙蕙見他這模樣就生氣,「你是不是瘋了,你還要娶她?」
梁棟倒是嘆了一口氣,道,「他什麼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若他心思淡了,早吵著、鬧著讓人把趙武送進監獄去了。」
梁川有多倔,趙蕙和梁棟都知道。這半年是改了一點,卻還是跟個倔牛似的,拉都拉不回來。
趙蕙氣的胸口起伏,忍不住道,「梁川,你真是要把我氣死。」
沈清舒離開後,母親魏宜就給她來了電話,先是言辭粗俗的將趙武罵了一頓,又哭哭啼啼提的說,沈珂絕對不能有個坐牢的父親,即便他們已經離了婚,沈珂還是會受到父親的影響。
沈清舒已是這般年紀,她自是明白這其中利害,她緩聲道,「媽,你放心吧,梁川已經答應了。只是…」
她頓了一下,「他想讓我嫁給他。」
「啊?」魏宜顯然也被這樣的要求給驚訝到了,她見過梁川,看著不像那麼不靠譜的孩子,皺眉道,「聽說他受傷挺重,怎麼受傷了還想著這事?」
沈清舒垂下眼眸,「斷了兩根肋骨,加上之前有舊傷,算是嚴重吧。」
魏宜猶豫了一會兒,道,「清舒。他是不是傷到哪了?」
「嗯?」
魏宜,「傷到身體,影響以後工作,傷到那,影響以後要孩子。」
沈清舒眉頭皺的更緊:「…媽,你別胡說。」
魏宜,「不然以他的條件,怎麼可能挨打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想著與你結婚?」她嘆了一口氣,「總之,你多個心眼總是好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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