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怕我嗎?」沈清舒目露不解。
聽著,梁川又覺得自己的手臂有些涼,手不自在的動了動。
沈清舒到底教過他一陣,即便他也會被舒服的感覺刺激的口不擇言,面對沈清舒的時候還是不自覺的矮一截。
他以為自己隱藏的挺不錯,畢竟他都能理直氣壯的說這種事情了。
「也沒有。」梁川錯開目光,半真半假的說道,「就是上學的時
候比較貪玩,就…有點兒害怕老師。」
沈清舒有些意外,視線落在梁川的側臉上,繼續道,「可我聽說你在學校比較活潑。」
她用活潑已經是修飾過的詞語了,當年教過他的老師對梁川的印象就是他比較叛逆、遲到早退是常事,經常將班主任氣個半死,成績卻還能看得過去。
「……」
梁川也沒想到隨便聊天,沈清舒都能發現他句子裡的不對勁兒,他腦子轉的飛快,臉不紅氣不喘,道,「那是裝出來的。」
「…要帥。」梁川自我認同似的點點頭。
初中是個容易叛逆的時期,再結合梁川,初中就已經一堆女孩子喜歡了。「裝帥」,這樣說好像也有道理。
沈清舒似接受了他的解釋,微微頷首。
梁川稍稍鬆了一口氣。總算是矇混過去了。
—
次日一早,梁川早早的醒了。
沈清舒許是在他家裡睡不習慣,晚上很晚才睡著,這會兒還在安穩的睡著,白皙如玉的臉染著一層薄紅,如瀑的長髮散落在床上,漂亮極了。
梁川看了許久,方才小心翼翼的從床上起來,到了浴室將自己打理乾淨。
他照著鏡子刮鬍子,他到這身體裡也半年多了,刮鬍子的能力還是沒多大長進,但是,尤其是最近,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自己的鬍子長得越來越快了。
梁川颳了好久才徹底刮乾淨。
他開了門出去。沈清舒背對著他,長發隨意的挽在耳後,手指靈巧的掛上了排扣,淺藍的顏色嚴絲合縫的遮住了冷白的柔軟。
梁川匆匆瞥一眼,又不太自在的移開目光。在家的時候,他會起的更早給歲歲做早餐,以至於很少看到沈清舒換衣服的模樣。
他裝作隨意的模樣,將床頭柜上的兩個紙被扔到垃圾桶里去,一邊道,「阿斐這會兒估計還沒起。歲歲應該也沒起吧?」
「放假,讓她多睡會兒吧。」沈清舒應他。
梁川也不知道沈清舒說的是阿斐還是歲歲。他推了臥室的門出去,這會兒還早,又是冬日,便是梁棟他們都沒起床。
胖胖聽到聲音,用手扒著玻璃門,漆黑的瞳孔看著梁川。梁川蹲下身來,將玻璃門打開,又伸手摸了摸它肉嘟嘟的脖頸,又將貓碗加滿貓糧,「胖胖多吃一點—」
他站起身來,將遮陽簾打了開來。窗外寒冬凜冽,放眼望去一片潔白,寒風卷著鵝毛大雪緩緩落下。
「梁川,家裡有牛奶嗎?」沈清舒望向陽台上的高大身影。
「有的。」梁川將遮陽簾再次拉了上去,房間黯了許多,他領著胖胖到客廳去玩。
他走到客廳一處角落,拿了兩瓶純牛奶出來,「給歲歲熱奶嗎?我來吧。」
梁川想了想,說,「還是你來吧。」免得趙蕙又開始心疼她「寶貝兒子」了。
沈清舒點了點頭。
接近八點的時候,沈珂終於醒了,她穿著厚厚的睡衣,像個可愛的小企鵝,迷迷糊糊的抱住了沈清舒,聲音軟糯,道,「媽媽,我餓了。」
「那我帶你去洗臉吃飯?」沈清舒將碎發挽在了耳後,溫聲道。
梁川這會兒正在處理份要緊的郵件,聽到臥室門響動抬眸看了一眼,笑道,「歲歲,你醒了?睡的好嗎?」
沈珂揉揉眼睛,「睡的很好。叔叔在玩遊戲嗎?」
她昨天跟著梁斐玩了會兒電腦遊戲,好奇的湊到梁川電腦看了看,只可惜是整段整段的英文字母,她也看不懂,眼神迷茫。
沈清舒牽著她的手,溫聲說,「別打擾叔叔工作了,過來洗臉吧。」
「好。」沈珂跟著過去了。
早上吃過飯後,幾乎只說了兩句話就到了中午,家裡的聚餐定在了中午。
定的那餐廳離家裡很近,開車過去也就需要十幾分鐘。
天氣最近越來越冷了,沈珂穿的極厚,坐在安全椅上稍微有些擠了,沈珂的生日在3月份,馬上就要五歲了,現在的安全椅有些不適合,得換更大一些的。梁川想。
他們這的習俗是男女分開而坐,小孩子和女人坐在一起。
梁川一到包間,舅舅、表兄就喊他過去。原主能喝酒、會吸菸,即便在這些長輩面前也能侃侃而談。
趙蕙說,「你身體還沒好,就別過去喝酒了。過去和舅舅說會兒話。」
梁川一點都不想去應酬,可又不能坐到全部是女席上去。只能輕嘆了一口氣。
「那我去了。」梁川到了沈清舒面前,「有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