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抬眸看向眼前的人,她的一雙眼眸沉靜又溫柔,他輕眨了下眼睛,將藥和水都喝掉。
沈清舒突然彎腰,靠近他,近到能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梁川不解的看著她。
沈清舒很快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一觸及分,溫溫軟軟的冰涼觸感卻是真實的。梁川瞳孔微微放大,看著她的眼睛,心口莫名的沉靜了下來,像暴風雨後特有的寧靜、祥和。
梁川從來不覺得生病是一件多麼難熬的事情,此刻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吻,親的有些委屈更多的卻還是不可思議的驚喜。
若是生病能換回沈清舒的一個親吻,他倒是有些喜歡上生病了。
沈清舒催他,「去睡覺吧。」
梁川像是個機器人,僵硬的站起身掀開被子鑽進去,沈清舒也像是答應的那樣,靜靜的躺在了他的身邊。
他背對著她,到底是生了病,將感冒傳染給沈清舒就不好了。
梁川閉著眼睛,手還是偷偷摸摸的碰上了自己的臉頰,雖然只是個非常簡單的親吻,卻讓他覺得珍貴異常,甚至比他在她唇上亂來的時候,感覺還要好上許多。
—她也許也沒那麼討厭和自己親密。梁川想。
沈清舒已然沒了睡意。而且她照顧生病的歲歲次數多了,也知道發燒的人會身體發熱、冒汗,梁川體溫本就比他更高一些,離的這樣近,熱氣幾乎是源源不斷的向她傳過來,將她也熱的出了一層薄汗。
七點鐘,梁棟夫婦已經起床了。
沈清舒用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梁川的額頭,並不太燙。沒燒起來,她鬆了一口氣。她起床換了衣服,洗漱完畢後去了客廳,將胖胖處理乾淨。
趙蕙在客廳見到她並不奇怪,壓低了聲音,看向他們的臥室,道,「梁川回來了?」
「嗯。」沈清舒點點頭,「五點多到的,這會兒在睡。」
趙蕙嘟囔道,「這麼大的雪,也不說讓他爸卻接人。」
「路上雪厚。」沈清舒替他解釋,「爸去會不太安全。」
趙蕙自認還算了解梁川,認為兒子肯定是不願意聽他爸的嘮叨。最近相處這幾天她也發現了,不將沈清舒僅僅當成梁斐的數學老師來看的話,她也算是個會說話的人了。
梁川一覺睡到中午,仍舊不見醒來的意思,沈清舒有去臥室看過幾次,並沒有發燒的跡象,應該只是累了。
吃完中飯,門鈴突然響了起來,梁斐將門打開。
「小妹。你哥呢。」
門外站著三四個年輕人,這些都是梁川一起長大的髮小,梁斐自然也認得。但也沒什麼好印象,過年他們出去玩不外乎ktv、打牌、喝酒,網吧包夜什麼的,整夜整夜不回來都是常事。
趙蕙道,「阿斐,是誰啊?」
「姨,是我,孫超。」孫超徑直進了門。他們這群人和梁川光屁股那會兒就認識了,自然對趙蕙他們也很是熟悉了。訂婚的時候在外地回不來,過年了可不得過來賠賠罪嘛。
「沈,沈老師—」他們大部分不曾被沈清舒教過,上學那會兒卻也知道隔壁班的數學老師漂亮又不愛說話,好幾年沒見,她的相貌也沒什麼變化,甚至更漂亮了些。
沈清舒正在陪歲歲玩梁川剛買回來的樂高,抬眸便見到
一群年輕人站在了客廳,甚至將客廳都襯的擁擠了起來,她微微頷首,「你們好。」
幾個人推推攘攘的進了他們的臥室,孫超走在最後面,視線又在沈清舒身上掠過,他是少有的沈清舒的學生,只是他上學那會兒普普通通的成績、普普通通的相貌,也不怪沈清舒對他沒什麼印象。
他倒是知道梁川娶了自己曾經的老師。
但在他進門之前他都還認為梁川腦袋是被驢給踢了,喜歡玩年齡大的就算了,怎麼真的娶了個大八歲的老婆,還上趕著給人當後爹。
現在他卻換了個想法,怪不得梁川突然結婚、收了那些花花腸子,就這相貌,他也願意,甚至有些嫉妒起梁川來。
看著幾個人鬧哄哄的進了臥室,沈清舒站起身來想阻止。
趙蕙擺擺手,笑道,「沒事,都是梁川從小認識的朋友了。」
她是梁川的生母,養了梁川二十多年,對他的性子自然很了解。可這半年多來卻變了許多,即便是往好的方向變了,但她卻覺得內心非常的不安。尤其是訂婚,他都不怎麼願意叫孫超這些人來。怎麼看都不像是他兒子的作風。
趙蕙也就當他們吵架了,如今孫超他們主動過來找他玩,那不是說明她兒子又回到她認識的模樣了嗎?
沈清舒秀眉微蹙。到底不好說什麼。
一群人吵吵鬧鬧的進了臥室,梁川不適的皺了皺眉,濃厚的煙味險些沒把他嗆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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