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聽說現在梁斐是沈清舒的小姑子,這麼近的關係,梁斐成績都下降了,可見還是台上的老師不適合當班主任,也根本教不了她的聰明寶貝兒子。
她想了想,說,「老師,您說的對,一次失敗不代表什麼,再說了男孩子本來就是後勁兒大,等到了初高中就好了。」
沈清舒,「……」
她稍顯意外,她以為許耀媽媽會鬧些事情。
提完許耀,班級里退步最多的學生便是梁斐。在家裡的時候,沈清舒已經向梁川分析過梁斐的事情,但在課堂之上,還有那麼多家長在,表面功夫還要再做一些。
沈清舒合起手中的成績單,給自己一個緩衝的時間,而後看向了梁川。
梁川的目光並不在她身上,反倒在許耀媽媽身上。
梁斐不向梁川,在課堂上也愛和同學說話,在排座位的時候,她特意將梁斐調到了第一排。
而許耀因為還沒發育,身量比其他學生矮一截,也坐在了第一排,兩人位置中間還隔了三個人,但也只需微微偏頭就可以看的到。
剛剛余光中梁川「滿臉春風」的臉色。已然變得不太好,以沈清舒對他的了解,他肯定非常不滿許耀媽媽的回答。
「下一位值得關注的同學就是梁斐。」
聽到梁斐的名字,梁川立即調整了坐姿,抬眸與沈清舒對視。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沈清舒看向他的時候,視線里好似還夾雜著什麼?
警告?不太像…
沈清舒說,「梁斐同學成績一直不錯,這次卻沒有取得很好的成績。雖然成績有進步有退步都是很正常的現象,卻也暴露出了最近態度之類的一些問題。也不止是梁斐,班級里其他的學生或多或少都有這樣的問題。」
她移開目光,又落回其他家長身上,「有退步的學生,可以關注學生近期的心理狀態,有任何的情況都可以在班級群里告知我。」
接下來的流程就是各位家長提問的時間。班級里有活躍的學生,自然有活躍的家長,幾個家長很快就將沈清舒團團圍住。
沈清舒的笑容很淡,模樣卻很認真。
梁川坐在座位上看著,莫名有些慶幸。
他之前從來沒有以家長的身份參加過家長會,也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場面。
他上學那會兒,只要自己認真點就沒什麼問題。
他現在雖然還沒完全過上的生活,也隱隱從新聞上看到現在的學生學的很多也很雜,不說和老師打好關係,至少不能讓老師討厭自己的娃,就他自己這模樣,參加個家長會都不想上前去湊熱鬧,肯定是不行。
也還好沈清舒是老師,她應該明白怎麼和老師打交道。
想到此處,梁川又覺得自己不講道理,養娃又不是沈清舒一個人的責任。
他也不是不做,只是需要時間。
畢竟他畢業其實也沒多久,工作又做的是自己喜歡的,還沒完全從學生的身份上轉變過來,更別說直接給別人當爹了,也就是幼兒園不需要他做什麼,每天接來送往,再教些算術,古詩便好了。
還好現在歲歲才五歲,明年甚至後年才會上一年級,這段時間他一定會有所進步。
想到此處,梁川才有幾分自信心再次看向被學生家長圍著的沈清舒。
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沈清舒微抬眼眸朝他看過去,身姿還用手指向他示意出去等著。
梁川視線從她細長的手指一點一點的往上移過去,最後落在了她耐心的眉眼上。沈清舒大約是對學生做這些小動作習慣了,再確定梁川看懂了她的意思後就收回了視線,低聲回答學生家長的問題。
只是…,原主實在是會玩,他自己這些天也被帶的有些成人了,明明不帶情/欲的手勢,卻莫名有一種在眾目睽睽之下偷/情的羞恥感。
梁川低下頭來胡亂的將桌子上的告知家長的一封信塞到背包里,出去等人了。
屋外空氣流通,其他年級的學生穿著藍白夾色的校服在里愉快的穿梭,明明是足以淨化心靈的場景。
梁川卻覺得自己那點莫名其妙的羞恥怎麼也沖刷不乾淨,還頗有些愈演愈烈的架勢。
「梁川?」
突然有人喊他,梁川轉頭望過去,那人是她初中時候的歷史老師,也曾教過原主,老師姓張,單名一個虹字。
「還真是你啊。」張虹往班級里看了一眼,篤定道,「看沈老師?」
梁川臉上的不自然被她看成了心虛,她繼續調笑道,「雖說早知道你和沈老師定婚了,可我就是不願意相信,誰讓你那時候調皮搗蛋,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好好過日子的人,那時候我還說,要是你未來媳婦是咱這的人,我一定給你鼓搗黃了,免得你耽擱人家小姑娘。」
梁川,「……」
他怔怔的看著張虹,雖然面前的人也是自己的老師,梁川總覺得自己印象中的張虹和原主印象中的張虹並不完全是同一個形象。
張虹,「現在嘛,人看著也壯實,男人果然是要成年才順眼一點。以後再跳出校門打遊戲就沒人管你了。」她頓了頓說,「也不一定,沈老師也很嚴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