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川眨巴了下眼睛,臉迅速泛起一層薄溫。
他有些惱怒自己這身體也不太不聽話了,腦海里卻一直像是裝了錄音機似的,不斷的播放那三個字。
這三個字不是什麼多露骨的話,可他是成年人了,清楚的知道那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她想他了。
梁川喉嚨滾動了一下,壓住燥熱,轉頭透過模模糊糊的光影望向沈清舒,「你…你想我了嗎?」
他的目光、聲音都帶著灼熱的溫度。
「…不想。」沈清舒垂下眼睫,聲音愈發的輕柔。
梁川拉了拉被子,用手背冰了一下發燙的臉,試圖消降溫亦或…褪去邪念,說,「那明天見?」
沈清舒,「……」
她秀眉微蹙,眸底里滿是疑惑的神色,細長的手指抓緊了一下身下的枕頭。
梁川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沈清舒看,耳朵也從未像現在這般好使。
這是當然的了,他現在這副模樣,當然最想看到的就是沈清舒的人,想聽到她的聲音。
然而回應他的是長久的沉默。
—玩崩了。
三個字在腦海里迅速的浮現起來,沈清舒那明晃晃的邀請被他拒絕掉了。
忍住。
梁川閉住眼眸,身體保持不動,不斷的給自己洗腦。
她沒什麼好看的。
她沒什麼好親的。
她沒什麼好…做的。
沈清舒不知道枕邊人的天人交戰,她用手順了一下頭髮,心底漸漸蔓延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大概是…難堪…亦或是失落。
她的邀請已經如此明顯,以梁川對此事的熱衷程度,他不會不知,眼睫輕眨,發出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聲。似鵝羽,卻又更似最烈的催。情藥,輕而易舉的摧毀好不容易積攢起的理智。
嗚—
淺淺的顫音從沈清舒的喉嚨里溢出,冰涼的唇被毫無徵兆的含在唇邊,紅色的睡裙在梁川的手上像是一朵迅速暫開的鮮花,顫顫巍巍的露出白皙的柔軟,花枝被人緊握在手裡,有些痛,沈清舒忍不住皺眉,伸手欲抵住他的手臂。
解的如此迅速。-到底是梁川買的衣服。
他不知吻了多久,梁川終於輕輕的移開唇,垂下眉眼,輕碰高挺的鼻樑,悶悶道,「怎麼就這麼快不想了?」
「……」
沈清舒從過分兇狠的吻中清醒過來,對上樑川極亮的眼眸。「我不管,我就當你想我了。」梁川說,「我好難受,你說的太勾人了。比喊什麼老公,穿黑絲有感覺多了。」
「……」
沈清舒眼睫輕顫了一下,聲音似無奈,「…你真的好變態。」
「嗯。」梁川照單全收,低頭吻向沈清舒纖長的脖頸,說,「我好想你。」
沈清舒沒應聲,纖長的手卻已然攀在了梁川的脖頸,微仰脖頸配合他的急切。
「還說不想我。」梁川被人抓住頭髮,仍舊腦袋亂動,細細品味唇齒留香。
「你少說點兒。」沈清舒的尾音變了個調,鬢邊的碎發軟軟的貼在臉頰。
下一刻,她的唇被寬大的手掌堵上,梁川壓低聲音,道,「家裡隔音不好,別出聲。」他頓了頓:「我難受壞了,想用點力。」
沈清舒,「……」
她下意識的用手推人,卻被梁川用更大的力氣回抵,氤氳著霧氣的眼眸漸漸滾出細密的生理性淚水。
微微發燙…
梁川鬆開手,鼻尖滿是汗水,聲音沉沉,「生氣了嗎?我滾下去?」
「……」
沈清舒錯開頭,似不想看見梁川,「你都還沒…辦正事。」語氣慢慢的又有些羞惱。
「那我馬上。」梁川將人抱起來,抱著沈清舒的腰,手臂被垂落下來的頭髮遮了大半,他微抬眸,手背突然被猛地抓住,他用力抱緊微顫的身形,「一定要是姑娘,好嗎?」
沈清舒無力的攀附在梁川的肩膀上,眼眸緩緩閉上,「—那取決於我嗎?梁川。」
聲音嘶啞,語氣無奈又不解,梁川細細品味她的聲音,胸腔悶悶的卻毫無疑問是甜的。
他越來越離不開沈清舒了,梁川再一次確認這一點。
不知過了多久,沈清舒終於有了些力氣,從梁川身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