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橙梓眼中含淚,她又放柔了語氣:「哀家知道你心中有委屈,那賤人還未到白雲山墓祠祭過祖,太子妃的身份便做不得數,這兩日你抓緊時間與太子圓房,剩下的事情便交給哀家來做。」
橙梓便如此被安排到了大吉殿,身邊還多了傅母牌人形監控攝像頭。
謝昭昭見到橙梓並不驚訝,按理來說趙晛受了傷,不便在御前侍疾,本應該帶著她回東宮養傷。但趙瞿腦迴路與眾不同,他不但讓趙晛繼續住在大吉殿,還要倒反天罡,親自來照顧趙晛。
古往今來,只有兒子伺候老子,還沒聽過誰家老子伺候兒子的,何況這是帝王之家,趙晛的老子是九五之尊的當今天子。
趙瞿為趙晛換藥包紮,時不時還要親自餵藥,這突如其來的父愛令趙晛恐慌不已,又忍不住生出了些感激與父子溫情。
眼看著趙晛短時間內回不去東宮,又與趙瞿關係破冰,太后心焦難耐,索性將橙梓送進宮,一來讓橙梓借著這次機會與趙晛培養感情,二來讓橙梓多多關注這父子二人的動向,還能讓橙梓在趙瞿面前多露露臉,所謂是一箭多雕
。
橙梓剛踏入大吉殿,便看到謝昭昭正撩著袖子給一隻鵝洗澡,那大鵝身邊還跟著一排小鵝,畫面十分。
顧忌傅母在場,橙梓本不想多生事端,但她實在疑惑,忍不住上前搭話:「這些鵝是哪來的?」
「陛下賞賜。」謝昭昭拍了拍大鵝肥碩的身體,「這隻大鵝叫勝男,這隻小鵝叫超男,還有強男,越男,贏男……」
她如數家珍般,將一排小鵝都介紹了一遍,橙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被傅母瞪了一眼,又強忍著將笑憋了回去。
這大鵝不似那日攻擊性強,謝昭昭幫它找回了它的孩子,它像是通人性一樣,不再追著她咬,反而變得溫順親人。
橙梓伸手摸了摸勝男的翅膀,眼底有些羨慕和傷感,卻不敢流露出來,被傅母催促著進了正殿去見趙晛。
傍晚時分,到了換藥時間,趙瞿帶著任羨之從隔壁立政殿走了過來。
謝昭昭剛洗完勝男,正在給它梳理羽毛,原本專心致志,卻莫名覺得有陰惻惻的氣息,一抬頭便對上了趙瞿意味不明的眸光。
她總覺得趙瞿看她的眼神不對勁。
名義上他是來給趙晛換藥餵藥,但她也住在大吉殿,平日低頭不見抬頭見,她時不時便會感覺到有人在看她。
若是旁人這樣盯著她看,她定是要狠狠瞪回去,可惜趙瞿不是旁人,她也沒那個熊心豹子膽瞪他。
謝昭昭琢磨著,或許是那日千步廊之宴,她跑得太快,惹得趙瞿不快了,他這才總用這樣的眼神盯著她看。
可那也不怪她啊,誰看見老虎不想跑?
謝昭昭不願招惹趙瞿,又怕他陰晴不定禍害了她的兩個丫頭,便提前支開了霧面和啞光,此時心中坦然,恭恭敬敬朝著趙瞿施了一禮:「陛下萬安……」
話沒說完,趙瞿已是沉著臉往大吉殿內走去。
他很想一劍捅穿了她。
別看他整日瘋瘋癲癲沒個正型,這個宮裡的所有女人,趙瞿都能一眼看穿。唯獨謝昭昭,他想破了腦袋也看不出她到底想做什麼。
那日猛虎剛剛放出,等他反應過來,謝昭昭跑得連人影都瞧不見了。起初趙瞿還以為她是欲擒故縱,於是藉口賞賜趙晛護駕有功,一併賞賜了她,問她想要什麼,誰想到她竟然跟他要了幾隻鵝崽子!
趙瞿琢磨不透她,想來想去想得頭疼,於是生出了想要殺了她一了百了的念頭。
但目前也只是停留在想這個階段,縱使不喜歡這樣的變數,他卻不得不給自己留條後路,畢竟渾身劇痛起來,沒有她還真扛不住。
何況千步廊宴會那日,他又在謝昭昭身上發現了些不同尋常。趙瞿今日特意帶了任羨之來,便是想讓任羨之近距離觀察她,若真是下毒或能尋出些許破綻。
任羨之躬身一禮:「微臣叩請娘娘聖安。」
謝昭昭抬眸看他,但見他眉眼若畫,臉上帶著溫吞的笑意,烏木簪半束起微卷的發,手中提著藥箱,遠遠便能聞到淡淡的苦艾味。
她對任羨之的印象不算多,只記得當初薛蔓喪父後,姨母便帶著薛蔓改嫁到了任家,薛蔓和任羨之算是繼兄妹。
還有便是在那本虐文中,任羨之是唯一沒有禍害過謝昭昭的男性角色。
短暫照面後,任羨之跟隨趙瞿進了正殿。
謝昭昭惦記著趙晛的好感度,連忙起身,也進了大吉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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