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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走著走著便拐進了不知何處的巷角。

這附近的宮殿與其他人居住的地方有些不同,牆頭和風火檐立得更高,仿佛屏障般將此地與外界隔絕開。

高大的木棉花樹在宮牆內肆意生長,秋冬時節樹上繁茂的綠葉已是泛黃,不時隨風飄落下幾片枯黃樹葉,倒看著有些淒涼冷寂之意。

謝昭昭出門時沒有掌燈,借著月光在此地打轉了兩圈,像是走近了迷宮,險些暈頭轉向迷了路。

她好不容易找到出去的路,正往前走著,倏而聽到隱隱約約的說話聲,似乎是個女人在喃呢什麼,嗓音幽幽,纏綿著不易察覺的啜泣,在死寂漆黑的夜晚尤為駭人。

謝昭昭手臂汗毛直豎,下意識攥緊了手中匕首。

她不是唯物主義,雖然信鬼神之說,卻並不怕鬼。

於她而言,這世上最可怕的從來都不是鬼,只怕是遇見什麼故弄玄虛的人。

她借著衣袖掩住匕首,沿著宮牆緩步向前走著。

直至那女人的低喃和哭泣聲越來越近,謝昭昭忽而停住腳步,站定在一道鎖住的院門前。

別苑空閒著很多居所,除每年祭祖時節,大部分時候沒人來此地,是以別苑裡有不少居所都上了鎖。

上鎖的院門不稀奇,稀奇的是這鎖上的院門另一側有人。

謝昭昭不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性子,她如今自身難保,哪有心思管別人的死活。

她轉身要走,卻聽見院子裡的女人撲向院門,撞得木門和鐵鎖嘩啦作響。

女人透過縫隙向外看著,她哭著問:「有人嗎?外面有人嗎?我的貓跑丟了,你能幫我找找我的貓嗎?」

謝昭昭腳步一頓,抬眸對上罅隙中女人的眼。

那雙眼睛看起來很空洞,她似乎已經哭了很久,眼皮泛著橘紅,微微腫脹,眼珠轉動時顯得遲緩而呆滯。

但就是這樣一雙無神麻木的眼中,

閃爍著濕潤的光,像是渴望,又像是希冀。

謝昭昭嘆了口氣:「你的貓長什麼樣子?」

「我的貓是橘黃色,它有點胖,但手感不太好,貓毛有些扎手,肚子上的毛和兩隻腳都是白色的。」

女人仔細形容著,又在最後忍不住補了一句:「它喜歡吃魚乾,特別貪吃,有時候我忘記餵它吃魚乾,它就會跑出去。」

謝昭昭道:「如果我看見你的貓,就把它送回來。」

左右她在找趙晛,若是路上碰見了女人的貓,送回來也是舉手之勞,若是碰不見,那她也沒有辦法了。

謝昭昭轉身繼續往外走,木棉花樹的影子斑駁落在腳下,她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忽然聽到嘎吱嘎吱的輪椅響聲。

她倏而抬起頭,循著聲源望去。

遠處的宮牆下,那夾道上隱約可以看見隱隱綽綽的背影。

雖然看不清楚人臉,別苑上下也只有趙晛一人腿腳受了傷,靠著輪椅行走。

謝昭昭抑制不住心底的激動,扶著牆,快步往前小跑著。

但她腳步虛浮,頭暈腦脹,而那輪椅上的人越走越遠,她實在追不上,便高聲喊道:「殿下!」

見輪椅並未立刻停下,謝昭昭又喊了聲:「趙晛——」

這次輪椅停住了。

她怕他走掉,一邊將藏在袖中的匕首掏了出來,一邊加快了腳步,徑直走到了輪椅旁,氣喘吁吁地遞了過去:「殿下,今日你還未取血,可不要耽誤了表姐的病情。」

謝昭昭說著,便掀起了衣袖,將手臂同著匕首一起伸到了他面前。

嗓音落下,面前的人卻沒有動靜,她不由疑惑地看向他。

這一看,謝昭昭心跳差點停了。

輪椅上的人哪裡是趙晛,分明是趙瞿!

他微微眯著眸,神色不定地打量著她手臂上縱橫交錯的一道道傷口,往日的疑惑似乎在此刻被揭曉答案。

「原來是你……」

早在上次千步廊之宴上,趙瞿便察覺出一絲不尋常。

他眼睜睜看著謝昭昭被大鵝追上,那鵝喙照著她小腿上狠狠擰去,她卻毫無反應,仿佛被咬了一口的人不是她似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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