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瞿竟是如此純情嗎?
謝昭昭在心底暗笑自己的想法,點開系統兌換線索的按鈕。
系統:【你弟弟是北人。】
這條線索實在太短,短到她想起自己為了這十點好感度廢了多少力氣就來氣。
好在線索還算有用。
上次系統已經提醒,她前世的弟弟穿成了越國的富家子弟,不是胎穿,如今又多了條他是北人的線索,尋人範圍一下大大縮短。
如今前朝分為北人和土人兩派,北人是當年跟著任家北遷至此地的軍隊,現在在朝堂上以呂左相為首。
而土人便是指原本生活在嶺南部落中的土著人,以橙右相為首。
這兩派之下,又細分了不少錯綜複雜的權利,彼此相互牽制,相互依存。
如橙梓所言,土人與北人之間水火不容,橙梓作為土人不曾與北人交好,而謝昭昭作為北人也很少跟土人接觸。
相比起土人,謝昭昭更了解北人的貴族圈,她弟弟穿成北人,這倒是省了她許多事。
她捋清線索的功夫,趙晛去偏殿洗了個澡,等回來天已經微微亮了。
他疲憊不堪,往耳朵里塞好了棉花,躺在榻上便睡熟了。
謝昭昭不習慣跟他一起睡,干瞪著兩隻眼睛頂著床幃,聽著身側時不時傳來的鼾聲,頓時有些心煩意亂。
她也用棉花堵了耳朵。
但沒什麼用,雖然能減輕隔壁寢殿裡傳來的木魚聲,卻防不住身邊人的呼嚕,趙晛大抵是累極了,那鼾聲像是打雷,比木魚聲更惹人頭疼。
謝昭昭實在熬不住,她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從趙晛身上邁了過去,穿好鞋襪走出了寢殿。
雨已經停了。
她對別苑不算太熟悉,沒地方去,便圍著自己的寢殿附近繞了幾圈,走著走著忽然聽到樹上一陣悉悉索索聲。
謝昭昭頓住腳步,往夾道邊的木棉花樹上瞥了一眼。
如今已是十一月中下旬,木棉花樹葳蕤的葉子從綠轉黃,風一吹便打著旋兒簌簌落了一地。
枝幹上蹲著一隻橘貓,它那身皮毛在漸明的天色里渡上暖光,微微眯著雙眼,耳朵不時輕輕抖動,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倒讓她一下想起了趙瞿。
他也總是這副懶散的樣子。
謝昭昭走近了那棵樹,她朝著樹上伸出手:「咪~咪~」
她一連咪了好幾聲,橘貓理也不理她。
看樣子這隻貓就是昨晚那女人口中走失的貓了。
謝昭昭怕驚擾了橘貓,便沒有直接爬樹,而是從一旁的宮牆爬了上去,小心翼翼踩著狹窄的牆檐瓦片。
好不容易走到與橘貓視線平齊的高度,她屏住呼吸,再次朝它伸出手。為了放鬆它的警惕心,她又喵喵了兩聲,緩緩將手臂靠近了它。
這次橘貓終於有了反應,在她將手靠近它的身體時,它撒嬌般一邊輕聲叫著,一邊歪著頭用毛茸茸的耳朵蹭了蹭她的指尖。
手感的確不太好。
謝昭昭抱住了橘貓,正準備下去,卻聽見一道熟悉的嗓音。
「阿昭?你在幹什麼?」
這聲音來得突兀,將懷裡的橘貓嚇了一跳,它弓起身便要竄逃。
謝昭昭為了按住它,腳下一時不察,正巧踩到了牆檐上濕漉漉的青苔,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左右晃了兩下便摔了下去。
她下意識蜷起了身體,一手緊緊將橘貓護在懷裡,另一手護住了腦袋。
但想像中的疼痛並未襲來,她落入了一個松香的懷抱里。
橙淮見她閉緊了眼,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你如今多大了,怎麼還上房捉貓?」
他笑聲發悶,震得胸腔隱隱發顫,謝昭昭聽出了來人是誰,很快睜開了眼,抱好了橘貓從他懷裡跳了起來。
她拍了拍身上的泥:「這橘貓有主人,只是走失了。」
謝昭昭瞥了橙淮一眼:「橙將軍這麼早出來做什麼,難不成是有心事失眠了?」
「你不也沒有睡?」橙淮不答反問,他似笑非笑道,「我剛救了你,你還沒跟我道謝呢。」
她挑起眉,不客氣道:「要不是託了橙將軍的福,我還不至於從牆檐上摔下來。」
橙淮被懟得默了默,垂眸失笑:「那倒是我的不是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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