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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先不說趙瞿願不願意做她的刀,他後面可是因為呂獻下場悽慘,死無全屍,比起她的結局又好到哪裡去呢?

謝昭昭不由嘆了口氣。

她抱著橘貓在別苑裡又轉了半個時辰,還是沒有尋到記憶中高大的風火檐和遍地的木棉花樹。

眼看著天色大亮,謝昭昭摸了摸橘貓的耳朵:「我該走了,你是留下還是跟我走?」

若不是遇見呂獻,她尋不到貓主人的住處便直接將它放了,總歸它識得回家的路,即使在別苑裡流浪幾日,等玩夠了也會回去。

如今知道趙瞿討厭貓,還對貓毛過敏,別苑裡不應該有貓,她便忍不住猶豫起來:她要是把它隨地放了,它會不會被人除害掉?

橘貓抖了兩下耳朵,眯著眼睛蹭了蹭她的手。

謝昭昭心下一軟,沒有猶豫太久,決定先帶上這隻貓回宮,等回去再做安排。

晌午時分,祭祖隊伍回城。

謝昭昭上馬車前,遠遠看到趙瞿倚在華蓋金輅車上,一手支著臉側,眼睛微微闔著,似乎是在補覺。

也的確是該補覺,畢竟昨天晚上不睡覺敲了半宿的木魚。

趙瞿打瞌睡的樣子跟那隻橘貓很像。

懶洋洋的,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骨頭,軟綿著身體攤在椅上。

他今日沒有好好束髮,烏色長髮隨意披散在肩後,被山麓下的野風吹得輕輕搖曳,時而纏住指節,時而擾過耳畔。

晌午的日光灑在髮絲間,像是鍍了層朦朧的薄金。

若細細地看,趙瞿食指指背上蜿蜒著一條細長的紅痕。

大抵是昨日他在祖祠中磕碎瓷杯時不慎傷到了手,事後只是擦淨了血跡,卻並未上藥。

謝昭昭不是個矯情的人,她自己身上的傷口還懶得上藥,更不要提他手上這一點傷口了。

可她忍不住想起昨夜他一寸一寸給她塗藥的樣子。

神色專注,仿佛天真無害,便如同那隻任她揉搓的橘貓。

趙晛見她遲遲不動,掀開車簾:「阿昭,你在看什麼?」

謝昭昭回過神,意識到自己方才想了什麼,心頭

一跳,將亂七八糟的想法壓了回去。

不管像不像,趙瞿可不是那隻橘貓。

橘貓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左右,而趙瞿掌天下人的生殺奪予。

他想殺了誰,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面對趙瞿,她自然不能掉以輕心。

「沒什麼。」

謝昭昭彎腰進了馬車,趙晛卻狐疑地朝著她方才看去的方向望了過去。

他只看見了前進的儀仗隊。

回程的路上,趙晛和謝昭昭同乘一輛馬車。

他取出提前準備好的螺鈿琺瑯匣子,推到她面前,正要說什麼,忽然看到蹲在她膝頭的橘貓,神色不由一頓。

「阿昭,這狸奴哪裡來的?」

趙晛往後收了收身體,似是有些嫌棄:「快將它丟出去,父皇見不得此物。」

謝昭昭解釋道:「我在別苑裡撿來的,等回去後我便托人送出宮去,拿回我母家養,不會叫陛下見到。」

趙晛抿緊了唇,還想拒絕,但轉念一想她近日所受的委屈,心下一軟,這才勉勉強強地頷首同意。

他指尖放在琺瑯匣子上叩了叩:「阿昭,你打開看看。」

謝昭昭隨手抽開匣子,匣內華美絲絹內豎著一支鳳銜珠牡丹步搖,鳳首昂揚,尾羽舒展,口銜的明珠流轉著溫潤的光澤,一看便知道是不俗之物。

鳳是皇后專屬的紋樣,因她如今還是太子妃,趙晛特意避了嫌,選了支三尾側鳳的步搖,既不會落人口實,又表明了自己對她的心意。

他似乎有些忐忑,雙眸緊緊盯著她。

謝昭昭察覺到他的目光,將那支步搖取出,指尖細細摩挲一番,彎起眉眼:「殿下,這是送給我的嗎?」

「傻阿昭,你怕是忘記了,再過半個月便是你的生辰了。」趙晛見她歡喜,心中也跟著漾起淡淡的暖意,「還記得去年踏春宴上,你為了跟人爭一支步搖的彩頭,打馬球時險些墜下馬。」

他嗓聲溫柔:「這是夜郎國進貢來的珍品,世上僅此一支,我想你或許喜歡,特意留給了你。」

聽趙晛提起此事,謝昭昭後知後覺想起了去年的踏春宴。

他恐怕誤會了,她爭那支步搖並不是因為自己喜歡,而是自家小妹喜歡。

小妹想要的東西,她便是爭得頭破血流,也定會叫小妹得償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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