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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是不在意那兩個嘍囉的眼珠子,若方才趙瞿不出現,她將他們引去別處免不得一場腥風血雨,說不準將他們手腳剁下來也是有的。

她只是不明白趙瞿為何毫不避諱,非要當著她父母的面逼著那魁梧大漢動手。

便是扣出了他們的眼珠子又如何,趙瞿這樣做,她感覺不到絲毫的尊重,只覺得他行事乖張暴戾,全然不顧及他人的感受。

趙瞿聽出了她話語中的譴責之意,頓時冷了臉。

他好心幫她,她竟還教訓起他了?

「好好好,都是朕的錯!」趙瞿抿緊了唇,面無表情道,「朕再不管你了!」

說罷,他甩袖離去,徑直走向巷子的另一端,背影漸漸融合進夜色之中,像是一團暈開的濃墨。

謝昭昭見趙瞿扭頭就走,心底也是堵了口氣,她抬腳猛踹了兩下倒地翻滾哀嚎的嘍囉:「吵死了,趕緊滾!別讓我再看見你們,不然我給你耳朵和舌頭全割下來!」

魁梧大漢心頭一顫,想不到面前這女子也是毫無同情之心,那兩個嘍囉都這樣慘了,她竟下得去腳踹人,又放出如此狠話,比起趙瞿的心狠手辣當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還有你!」謝昭昭像是想起什麼,瞪了大漢一眼,「把地上的髒東西清乾淨,別讓我明日看到門口有一滴血跡。」

大漢額上冒出冷汗,連連點頭:「是,是!」

謝昭昭一甩門,哐當一聲將院門合上。

待她回到堂屋裡,劉珺雁情緒已經平復下來,見她回來,連忙詢問:「怎麼樣,官府來人了嗎?」

謝昭昭扶住母親:「阿母不必擔憂,他們本就是醉酒鬧事,不會牽連到咱們家,此事交給那位公公處置便是。」

謝父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那位公公可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人?他今日忙裡忙外甚是操勞,還不知他尊姓大名?」

「……」謝昭昭一時間哪裡能編出什麼名字,腦袋一抽,想起趙瞿的瞿字上有兩個目字,便隨口道,「二眼,這位公公叫張二眼。」

「這名字還真是獨特。」謝父想起趙瞿眉心的硃砂,疑惑道,「聽聞陛下額上有一點硃砂紅,二眼公公也是如此,這難道是當下什麼時興的打扮?」

謝昭昭尬笑了兩聲:「對,宮裡就時興這個,便如阿爹腰間墜香包般,乃君子所好。」

謝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張公公去官府了,咱們先吃,不用等他。」

謝昭昭拿起筷子和碗,腦子裡不斷閃現出方才在巷子裡,他獨自離去的寂寥背影。大抵是有些心不在焉,手下一滑,瓷碗應聲墜落,摔在地上碎成了數片。

她忙不迭蹲下去撿碎碗,指尖剛觸到那鋒利的瓷片邊緣,鮮紅的血點子便洇了出來。

可謝昭昭渾然不覺,手上不停地將碎瓷攏在掌心,直到謝彰彰喊了一聲:「阿姐,你手流血了!」

她急得嗓音都變調了,謝昭昭恍然回神,看向鮮血淋漓的手掌心。

這碎瓷甚是鋒利,割得她手上四處是細口子。

劉珺雁趕緊取來了藥箱,一臉心疼地執起謝昭昭的手腕:「你這丫頭,腦子裡想什麼呢?這麼多傷口,得多疼啊!」

謝父也忍不住嘮叨起她:「昭昭啊,不過是一隻碗,摔碎就摔碎了,咱家裡還沒窮到這種地步,你怎麼用手撿去了?」

謝昭昭聽他提起「窮」字,忽然想起什麼:「阿爹,為何

這院子的香積錢還未還清?太子殿下給了不少聘禮,那些足夠你們換個更大的新院子,你們又何必在此委屈自己?」

劉珺雁一邊細細包紮,一邊道:「阿母不會動你的聘禮,若是有一日你離開了太子殿下,這滿箱的聘禮便是你的退路。你想要經商也好,喜歡遊山玩水也罷,或是隱歸山林作畫寫詩,憑著這些財物總能有個安穩的起始。」

謝昭昭抿緊了唇,卻是沉默起來。

她從未想過離開趙晛的生活要怎樣過,想不到阿母已是為她早早打算了清楚。

如今暢想未來,她腦海中仍是一片空白。

只是眼前不合時宜地閃過趙瞿的臉,又很快消失不見。

她怎麼會想起趙瞿呢?

謝昭昭想不通,便索性騰空了大腦,再不去想以後的事情。

用過晚飯後,謝昭昭回了出嫁前的閨房。

房間整潔如新,依舊是原本的陳設,她躺在榻上嗅著熟悉的氣息,卻遲遲沒有睡意。

謝昭昭輾轉難寐,睜著眼睛到了深更半夜。

天亮之前,那窗戶忽然吱呀輕響了一聲,她凝神望去,正對上翻窗而來的趙瞿。

第36章 三十六個女主陛下,你別走(二更合一……

趙瞿背對著她,衣袂在晨風中鼓鼓作響,他翻窗的動作矯捷似輕燕,轉瞬間便已是落下腳,站穩在了她的閨房中。

謝昭昭睡覺習慣燃著一盞燭燈,那火燭融化只剩下小半截,忽明忽暗地跳動著,將他的影子在牆壁上拉得細長又扭曲。

趙瞿怎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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