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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彰彰此次纏著謝昭昭想參加冬狩,為的便是這隻銀狐。她自小便痴迷女紅,最喜歡抱著繡繃一針一線,細細勾勒目光所及的萬物眾生。

她繡的花紋圖案栩栩如生,價格又遠低於市場價,不少商鋪都爭著搶著要買她的繡品。

前些日子有人在謝彰彰這裡定了一張銀狐嬉雪的繡紋圖案,她從未見過活的銀狐,繡了許多天卻遲遲找不到感覺,恰好聽聞冬狩上的獵物中有一隻銀狐,便想著親眼來看一看銀狐的模樣。

謝昭昭朝她身後望了望:「阿母和阿爹也來了嗎」

「沒有,阿爹剛升了官,被一堆瑣事纏的焦頭爛額,哪裡有時間來羅浮山狩獵十日。」謝彰彰道,「阿母不擅騎射,更不喜歡人多熱鬧的地方,便也留在了家裡沒有來。」

謝昭昭鬆了口氣。

她上次帶著趙瞿去過家裡,雖然他喬裝打扮過,卻也不過是換了身平常人的衣裳,若她父母瞧見他必定是一眼就能認出來。

姐妹兩人說話時,橙梓擼著袖子跑了進來:「昭昭,快來嘗嘗我烤的山雉好不好吃!」

謝昭昭領著小妹出了營帳,此時天色已黑,帳子外用木柴點著篝火,照的四處亮澄澄。

地上

架著一隻青銅質地的烤槽,槽上中間擺著油滋滋的雉肉塊,時不時有油脂淌落,滴在炭火上便是滋啦一聲。

橙梓拿著花椒研磨的碎粉,一邊轉動竹籤上的雉肉,一邊均勻撒上調料,待到雉肉表面泛起金黃色的光澤,便取來已經烤好的麵餅,將竹籤裹在餅子裡一擼,趁熱遞給了謝昭昭姐妹兩人。

謝昭昭嘗了一口,那雉肉脂膏豐腴,咬下去汁水四濺,外頭皮肉焦香內里軟嫩,夾在烤得酥脆的麵餅里,卻是別有滋味。

她不由讚嘆:「好吃,你的手藝比皇宮裡的御廚還好。」

謝彰彰也是連連點頭,嘴裡咀嚼著雉肉含糊不清道:「太好吃了,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橙梓被誇得臉紅,烤起肉串卻是更賣力了。

她還是頭一次見謝彰彰,三人在一起邊吃邊聊,沒多久便熟稔起來。

吃了半飽時,趙晛和橙淮一前一後從營帳後走了過來。

橙淮望著橙梓嘴角的油漬,輕笑一聲:「原來你們躲在這裡吃喝快哉,我說怎麼沒在望舒湖見到你們。」

說著,橙淮的目光落到了謝昭昭臉上。

自白雲山祖祠一別,他已是許多天沒見過她了,上次謝昭昭說過趙晛對她很有占有欲,是以她才會疏離他。

他先前沒有機會見她,如今卻是有了試探的機會,他倒要看看趙晛是否像是她口中說的那般在意她。

橙淮往前走了兩步,站定在謝昭昭面前,動作十分自然地掏出了一條帕子,慢條斯理捻著帕子擦了擦她的嘴角:「阿昭,你嘴上沾了東西,如今也是嫁做人婦,怎麼還像是小時候一樣不顧形象?」

謝昭昭:「……」

她嘴角一歪,忍不住抬眸看向橙淮。

他今天吃錯什麼藥了?

原先他裝模作樣在洗塵宴上屈膝為她整理裙擺時,她還未與趙晛定下婚約,即使他目的不純,落在旁人眼中也是才子佳人的風雅韻事。

如今她已經嫁給了趙晛,他又在這裡騷里騷氣開什麼孔雀屏?

橙淮卻像是沒看到她眼中的質問,笑吟吟回望著她,一雙桃花眸勾著些纏綿繾綣的深情,若非是謝昭昭知道他的本性如何,恐怕要被他這般模樣唬了去。

兩人對視之間,趙晛皺起了眉。

不管他曾經娶謝昭昭是抱著何種目的,她如今已是他明媒正娶拜過祖祠的太子妃,橙淮此舉何止是僭越,簡直是不將他這個太子放在眼裡。

趙晛正要發作,橙淮卻轉過了身,一邊笑著與他搭話,一邊又捏著帕子擦了擦橙梓的嘴角:「殿下你瞧瞧,這一個兩個都是如此不修邊幅,若是讓別人看見可怎麼了得。」

他神色太過自然,便仿佛將謝昭昭當做了橙梓一樣的親妹妹,倒叫趙晛愣了愣,硬是將漫到嘴邊的斥責咽了回去。

趙晛本就不是個擅長衝突的人,他抿了抿唇:「無妨,大家都去瞭望舒湖賞月,這附近也沒有旁的人。」

橙淮漫不經心地掃過趙晛緊繃的麵皮。

他分明從中看到了不悅和憤怒,便如同謝昭昭說的那樣,趙晛對她的確有占有欲。

可這占有欲到底是男女之情,還是男人尊嚴被挑釁的嗔怒?

橙淮決定再試一試趙晛。

他走到烤槽旁,撩起衣袖:「橙梓烤肉的手法可是跟我學的,殿下你們還沒吃過我親手烤的肉串吧?」

橙淮一邊說著,一邊麻利地分割好牛羊肉,將大小均勻的肉塊擺放在烤槽上,不多時便有焦香味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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