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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合該將她放在眼皮子底下好好盯著。

但趙瞿拉不下臉,他才當著任羨之信誓旦旦做了保證。

他思來想去將冬狩日提前,還特意帶著呂昭儀到瞭望舒湖邊守株待兔,當看見謝昭昭隨同趙晛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突感悵然。

趙瞿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只是在聽見鄭國使臣不斷誇讚太子和太子妃天造地設後,他又開始感覺到無端的煩悶和焦躁。

他想堵住他們的嘴,事實上他也這樣做了。

這兩日反覆不斷的失常,讓趙瞿恍然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

只是趙瞿還沒來得及細想,謝昭昭便留下了那一株蘭草。

即便明知道謝昭昭留下蘭草別有用意,他還是迫切的想要得到一個答案,他整理好亂七八糟的情緒,儘可能看起來平靜地站到她面前。

可謝昭昭卻抱住了他。

便如謝昭昭所想的那般,趙瞿其實也聽到了謝彰彰和橙梓對話的內容,是以他大概猜到了她突然的動作是何用意。

但知道歸知道,趙瞿還是莫名期盼著謝昭昭這些舉動含有私心,而並非全是為了搪塞對岸的那兩人。

哪怕又是謊言也好,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騙他了。

誰想到謝昭昭這一次卻如此誠實,一板一眼將整個事情經過複述了出來,甚至還神色誠懇地向他道了歉。

趙瞿想聽的不是道歉,更不是解釋,他只是想知道謝昭昭有沒有摻雜私心。

是以謝昭昭越是實事求是,他越是怒火中燒。

既然她並沒有分毫的私心,還害怕他們站在一起被旁人看到,又為何明知送人蘭草是什麼意思,仍特意留下一株蘭草給他?

趙瞿忍不住揭穿她虛偽的面孔。

——這些都是藉口。

趙瞿想知道她心底到底是如何想的,他給足了她時間思忖和回答,可謝昭昭盯著他看了一會,最終卻輕飄飄來了句「抱歉,其實我喝了點酒,當時頭腦不太清楚」。

趙瞿幾乎是瞬間識破了她,這必然又是一句藉口。

他的身體比他的大腦更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撬開她的唇齒時,趙瞿感覺意識似是在逐漸模糊,心底原本築起的防線也在一點點坍塌。

這世界只剩下她溫熱的氣息和他劇烈的心跳。

趙瞿當然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麼失控,他感受著陌生的情愫流動在身體裡,忽然覺得早已經死在九歲那一年的趙瞿,好像又重新活了過來。

他等著謝昭昭握緊拳頭揮過來,等著她興師問罪露出怒不可遏的模樣,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制止他繼續沉陷下去。

他還隱隱有些期待,期待從她眉眼中瞥見一絲羞澀或悸動,如此便能證明並非是他一人沉溺於此。

但謝昭昭卻在胸口幾陣起伏過後,語氣平靜道:「陛下,這下我們扯平了。」

趙瞿頓時心口涼了半截。

扯平了?所以在她眼裡,他親她就是一種報復嗎?

謝昭昭就這麼急著跟他撇清關係嗎?

他骨節不斷收緊,捏得那一株蘭草咯吱咯吱作響。

趙瞿正要發作,謝昭昭倏而拉住了他的手,她不解釋更不多言,只抬眸望了他一眼,便拽著他往深林里跑去。

她跑得很快,趙瞿下意識跟上了她的腳步,原本沉寂下去的心臟再次呼哧呼哧跳動起來。

林子裡不像是望舒湖畔有篝火照明,薄紗似的月光稀稀落落地灑下,勉強勾勒出樹木模糊的輪廓,越往深處跑便越是靜謐。

謝昭昭帶著趙瞿穿梭在高大的樹木間,從兩三成群的少女少年嘻聲笑語中逃脫,直至周旁不再有人聲喧囂,唯有山風穿過枝葉的沙沙輕響。

雖然她是第一次參加冬狩,卻對冬狩開獵前的相看宴略有耳聞。這規矩是先皇在世時便有了,先皇深知土人與北人之間矛盾重重,甚至兩派為分割勢力,暗中立下了兩方不通姻的規矩。

先皇自然不能任其發展,便搞出了這個相看宴,讓土人

和北人子女在這一日戴上面具,婚嫁自由。

如此發展到了今日,那相看宴不再純粹是為了兩派婚嫁,反倒成了兩派之下的各方勢力暗中較勁、拉攏關係的場合。

左右有面具作為遮掩,少女少年們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已成相看宴上的常態。

但再是奔放,他們也不敢在光明正大在望舒湖邊如此。

謝昭昭後知後覺意識到有人在看他們,忽然想起呂昭儀臨走前的叮囑——太子妃,此處人多眼雜,你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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