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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被收押牢獄的那一日,他便被判了千刀萬剮之刑,並責令廷尉即日行刑。這三日以來,他每日要被割肉三十二刀,先從面部起初,割去了眉毛和眼皮後又從四肢取肉,而後是手指、腳趾,再然後便是手臂和大腿。

短短几日,他已是挨了近百刀,渾身上下幾乎無一處完好無損的地方,而橙淮卻咬著牙忍住劇痛,硬是將凌遲之刑扛了下來。

趙晛曾到牢獄之中探望過他一次,兩人相對無言,臨走時橙淮終是沒忍住開口祈求,盼著死前能再見薛蔓一面。

趙晛沒說同意,也沒說拒絕,只是看著橙淮的神色疲倦又哀痛,許是想起了少時為伴的回憶,他終是有些不忍心,抿唇道:「孤會轉告她。」

只此一句,便可讓橙淮跨過萬難,熬過萬苦。

他堅信只要趙晛轉告薛蔓,薛蔓便一定會來看他。

待見過薛蔓,他也就了了心思,不用再咬牙承受這極刑之苦了。

但已經過去了兩日,薛蔓還沒有來看他,橙淮不由擔心起她來,只怕她因此受了連累。

這日傍晚橙淮受刑時,牢房之外響起輕盈腳步聲。

他恍然睜大眼,抬眸望去,卻正對上謝昭昭似笑非笑的臉。

「怎麼是你?」橙淮喉間擠出一聲干嗤,似有些不屑,「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謝昭昭挑眉:「不然呢?」

她將這一日等了許久,好不容易等到橙淮落得如此下場,她怎能輕易錯過這場好戲?

謝昭昭信步閒庭般走進牢房,她拍了拍手中纏著紅綢段子的酒罈,笑著問:「還記得這壇燒刀子嗎?」

她曾在橙淮的洗塵宴上說酒不夠烈,道是想喝關東的燒刀子,橙淮便特意尋了遼東人學來的釀酒手藝,給她釀了一壇燒刀子。

後來謝昭昭嫁給趙晛後前往白雲山祭祖時,橙淮便在曲水亭將這壇釀好的燒刀子帶給了她。

橙淮自然一眼就認了出來,他從喉間擠出一聲乾澀的冷笑:「呵。」

「你還敢喝我送的酒嗎?你不怕我給你酒里下了毒藥?」

謝昭昭不緊不慢地將酒罈放在擺滿刑具的桌上,細細拂去泥封上的灰塵,待敲開泥封邊緣後,她湊近了酒罈之上,揮掌向上輕擺,帶動辛辣的酒香撲鼻而來。

她抱起酒罈往碗裡倒了大半碗燒刀子,目光一撇,似是無意間掃到了刑具之中的烙鐵,便笑盈盈拿著烙鐵往火里烤去。

不多時,那烙鐵已是燒得通紅,在昏暗逼仄的牢房裡閃爍著明暗不定的火光。

謝昭昭握著烙鐵手柄,朝著釘死在刑架之上的橙淮走去:「誰說我要喝了?」

她隨手將烙鐵壓在了橙淮肩上,隨著「滋啦」一聲響,皮肉燒焦的氣味伴著一股白煙瀰漫開來,饒是橙淮再堅毅也扛不住這般猝不及防的酷刑,他仰頭髮出痛苦嚎叫,已是被割去的眼皮血糊糊向上翻著,喉間斷斷續續傳出喘息。

橙淮還未緩過一口氣,謝昭昭又緊接著拿起那碗燒刀子潑淋在了他冒煙的傷口處。

他疼到大叫,連那獄卒瞧見這一幕都忍不住心裡發毛,她卻面不改色地重複著手上的動作,直至將那一壇燒刀子盡數潑灑在了橙淮身上,而橙淮也因此喊啞了嗓子,幾乎昏厥過去。

「謝昭……昭……」橙淮胸口不住起伏,從打顫滲血的齒關擠出幾字,「你好惡毒……橙閔當真是瞎了眼才會為你尋死!」

聽聞橙淮提起

橙閔此人,謝昭昭更是忍不住笑了。

橙閔便是名揚越國一字值千金的詩聖,當初為追求她寫過一封求愛情詩,甚至高調宣於眾人之前,生怕旁人不知曉他的心意。

可此人偏生與橙淮和趙晛一般,心心念念之人皆是薛蔓,明明擺著君子傲骨,卻不干一點人事。

若是按照原文的劇情發展,待她嫁給趙晛之後不久,橙閔就會顯露出真面目,幾次三番以她家人為要挾,逼她下跪,再用那雙金貴值錢的妙手扇得她鼻血橫流,日日抬不起頭。

謝昭昭隨意坐在了刑桌旁,一邊翻動桌上的刑具,一邊用著漫不經心的嗓音道:「你莫不會以為橙閔真是為愛尋死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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