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怕謝昭昭又要讓她喝什麼安神湯,她連忙轉移了話題:「阿姐一會要出去?」
謝昭昭道:「嗯,等用過晚膳你先睡,我去一趟承慶殿看看便回來陪你。」
她動作向來利索,不過亥時便偷偷潛出了大吉殿。
這兩日因太后喪禮之事,皇宮裡加強了守衛。但她手裡握著趙瞿給的手牌,只肖亮出手牌,便是深更半夜行走在宮巷之間,也無人敢阻攔盤問。
今日更是順利得出奇,她幾乎一路都沒遇見巡夜的侍衛,直至走到承慶殿外,她不過才用了片刻的時間。
謝昭昭心生遲疑,正猶豫之間,卻遠遠望見了宮牆榕樹下等候的身影。
搖動的枝葉影影綽綽落在他身上,夜太黑,浮雲遮住了月光,她看不清法照的臉,但隱約瞥到了垂擺在地的赤紅袈裟,短暫地躊躇過後還是決定上前見上一面。
她左右張望四周,見院中寂靜無聲,再無旁人,快步朝榕樹之下走去。
然而還剩下幾步之時,謝昭昭倏而頓住了腳。
她迎著微弱的月光,終於看清了樹下之人的臉龐,那人哪裡是法照,分明是披著袈裟的趙瞿。
謝昭昭幾乎要叫出聲來:「陛下?」
第75章 七十五個女主為她破戒(二更合一)……
她心跳幾乎驟停了一瞬,呼吸不由發緊:「你怎麼在這?」
趙瞿不緊不慢地抬起黑眸,指尖隨意撣了撣袈裟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這話不該朕問你嗎?」
謝昭昭被懟得沉默起來。
如今雖不是夜半三更,卻也時辰不早了。
她本來應該在大吉殿陪謝彰彰,而不是在亥時繞過小半個皇宮,偷偷摸摸跑到滿是建善寺僧人的承慶殿來。
她下意識地感到心虛,但又很快意識到一個問題——趙瞿為什麼會披著赤色袈裟,等在她與法照約定好的榕樹下?
謝昭昭忍不住皺起眉:「你監視我?」
若非是趙瞿一早就派了人盯著她,他怎麼會知道她跟法照約好了亥時三刻在承慶殿外見面?
倒難怪他先前在立政殿時將她盯得發毛,還冷不丁問她一句「除了此事呢」,趙瞿分明就是在她和謝彰彰趕到立政殿前,便已經得知了她今日所有的舉止言行。
似是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惱意,趙瞿糾正道:「朕是在保護你。」
橙家雖倒台,暗地裡卻還有許多仇家對他虎視眈眈,他以前向來是來者不懼,而如今的趙瞿多了一道軟肋和牽絆。
有過橙淮綁走謝昭昭的經歷,趙瞿自是引以為戒,將先前護在她周圍的三個暗衛加守至十人。
但他也無法完全否認自己沒有私心。
趙瞿想知道她的全部,每每當她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內,他便忍不住心生焦灼,那種抓心撓肝的感覺會隨著她離開的時間而愈發濃烈,逐漸蔓延至四肢百骸,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每一時每一刻都十分煎熬難耐。
特別是在他無意間發覺了法照的存在後,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其間還伴隨著一種患得患失,若即若離的惶恐與不安。
他忍不住讓人去調查謝昭昭與法照之間的過往。
當知道得越多,他便越控制不住嫉妒法照。
比之過往嫉妒趙晛更甚。
趙瞿很容易察覺到謝昭昭對待趙晛和對待法照之前的不同。
便如她所言那般,她根本不喜歡趙晛。
往日是太子妃時她還願意對趙晛裝一裝,如今被廢除身份後,她再不願與趙晛多作接觸,此次回宮更是對趙晛避之不及。
而對於法照,她雖然在表面上從不會主動提及此人,卻將此人默默記掛在了心裡,那日從建善寺一別不過短短几日,她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再見到他了。
最可怕的是,謝昭昭並非是一廂情願。
法照對她好得過分,從他在建善寺替謝昭昭隱瞞行蹤時,便已是超出了男女之間的本分。
更不要提法照乃出家修行之人,竟屢次為她破戒,連撞見她殺人還能目無波瀾為她撐傘。
天知道趙瞿在得知他們兩人相約今夜亥時見面時,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沒有殺了法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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