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唧唧的迫人視線, 德財家的硬是沒挺到底就沒了氣。
衛氏一聽, 臉色瞬間煞白, 搖搖欲墜:「她一心一意的為我辦事,我如今竟護不得她, 叫她被惡客逼死……」
南錦屏一聽就不樂意了,瞬間擺上一張晚娘臉:「原來我竟是惡客嗎?正巧前頭的內侍還未走遠,不如我跟上前去, 與他一道兒進宮, 順便摸摸路, 回頭經常去的時候也好方便一些。」
衛氏:「……」
其餘人:「……」
你還想經常去?!
衛氏一聽, 淚珠子硬生生被逼了回去,強顏歡笑道:「南鄉君誤會了,我不過是一時感概罷了。」
不過是個破鄉君,個小賤人竟然還擺上譜了!
可是——
皇帝女婿看重啊!
衛氏是打落牙齒和血吞:「陛下看重你,我又是皇后娘娘親母, 說起來也算是一家人,你別多想。」
南錦屏愣了一下:「這可不敢,咱們都不跟陛下姓,怎麼好說一家人呢?」
「……」衛氏:「????」
你是不是在內涵我臉大?!
南錦屏攤手,那你願意這麼想是你自己的問題,咱可沒有出口直言當這個「惡客」。
衛氏的賞花宴成功的辦失敗了,而這城內的貴夫人小姐們,無論心裡怎麼想,對待這位新鮮出爐的南鄉君都客氣的很。
即便命婦們看不上區區鄉君的爵位,可說到底,人家有救駕之功,在陛下那裡是掛了號的,還有腰牌可上報入宮,誰家能有這麼大的臉面?
所以南錦屏從承恩公府出來之後,日子過得真叫一個賽過神仙,漂亮小姐姐們的邀約不斷,漂亮小哥哥們組局邀請小姐姐們的時候,也都不會落下她,直到——
何「寡婦」帶著他家「小妾」進京。
何英楠忙得很,到京之後往南府遞了個信兒,接著就好似失蹤了一般再也找不到,苦了死活鬧著要跟他過來見世面的馮金童,成功的被扔在了大街上。
這段日子當「小妾」的日子,說實話,確實比以往好了很多。
要好吃的給好吃的,要好衣給好衣,便是筆墨紙硯,用得也都是上佳之選,偏何英楠一文錢都不給他,導致他雖樣樣享受,可真錢一文沒有。
這也就導致他目前這樣,何英楠到了京城就說有事去忙然後沒了蹤跡,而他衣著光鮮的站在大街上,身無分文,眼神迷茫。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想著今晚睡大街會不會被人趕走時,衛氏派去姑蘇查南錦屏老底兒的人回來,一路上緊趕慢趕的,正著急沒找到有用的把柄回去後會不會挨罰,結果喝口水的功夫,大街上一個傻子就跟手裡的畫像像了個十成十。
那僕役趕緊放下幾文茶錢,抓出懷裡的畫像就上前去詢問。
「敢問公子貴姓?」
馮金童沒想到還有人會找上自己,警惕的看著他,「免貴姓馮,不知——」
話沒說完,僕役便滿臉欣喜的打斷了他,「馮公子可是來自姑蘇?」
他去姑蘇查過之後,便打聽到馮公子與何寡婦離城進京,眼下人這般相似,連姓都相同,想來是同一個人了?
不帶馮金童說話,僕役又道:「馮公子年紀輕輕便是秀才,果真是人中龍鳳,正巧我家主子頗為欣賞有才之人,不如馮公子隨我入府一趟,見見我家主子?」
馮金童:「……」
有人欣賞他?
馮金童嘴角掀了掀,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就不說他一窮二白不可能遭人惦記這事兒了,便是他這張臉和少年成名的才氣,有人聽說過他也是應當!
就是不知這主子是男是女,家中可有未出閣的千金,若是有,可會看上他?
反正他如今也是可以娶妻納妾的,要是能有高門老丈人看上他,招他為東床,說不得他就能擺脫如今這窘境!
想到這裡,馮金童就不由有些得意:想他十四歲那年成為秀才,若不是家境不好,又怎麼會耽擱了六年還沒考上舉人?雖說當年考上秀才是因為有幾個學子不知怎麼吃壞了肚子,但他就算掛在榜尾,那也是名正言順的秀才,也能被人稱一聲少年英才!
所以呀,他覺得有人欣賞自己是應該,就算他這六年來沒考上,那也是因為家境不好的原因拖累了他。
這麼一想,馮金童心中就雀躍起來,跟著僕役去見了那所謂的「主子」。
……
約莫半個時辰左右,馮金童失魂落魄的從承恩公府上的角門出來。
「原來竟是這般……」他口中喃喃。
沒想到原來那個腦子不好使的南氏竟然有了救駕之功成為鄉君,還在陛下跟前掛了號?
他一時後悔得要命,要是當初沒有聽爹娘胡扯,那他現在就是鄉君的丈夫了呀!
科考做官豈不是輕而易舉?
畢竟那是皇帝的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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