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知道這事算是過去了又道,「爹,右相這下要落不少人,我們可需要提前準備?」
「徐勉可不是你們這種小打小鬧就可以傷得了。」李衡搖搖頭。
「爹!這怎麼不行?」李博一口氣提了上來。
李衡沒有說話,心腹看到這個情況知道該走了紛紛告辭。
李博地看了一眼他,欲言又止,甩甩袖子憤然離去。
*
年關將至。
晨光未啟,京城一片沉寂,只有晨鼓悠悠響起,催促著百官入朝。
今早,御用菜園案終被列為議事重點。自司察司將案情遞交皇帝,已過去數日,朝堂內外早已風聲鶴唳。
今日的早朝,註定不似尋常。
含元殿上,殿門緩啟,群臣跪拜如常。厚重的大殿寒意浸骨,隱隱能聽見百官衣袂翻動之聲。
太傅身著舊年朝服,靠著侍從攙扶入殿。自三年前三城慘案趙氏貪污案之後,太傅的身子越發不行了,又雪天連跪七日,一下子病倒了,三年內上朝次數並不多。
這位年過古稀的老人已久病在床,卻在這場年前關鍵朝議前強撐病體現身。
他的到來,如一石投入平靜的湖面,掀起無聲的波瀾,此次強撐著病體而來,顯然別有深意。
皇帝端坐御座之上,神情威嚴,目光冷冽。
他視線緩緩掃過滿朝文武,唇角微微抿起,像一把隱而未發的刀。
眾人垂首靜默,不敢與之對視。
「御用菜園一案,已查明案情。」皇帝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不可違逆的威勢。「此案牽連人數眾多,所涉官員竟多達數十餘人。愛卿們,堂堂朝廷,竟連天子御用之物都不放過,這讓朕可有何顏面對百姓?」
話音落地,殿中一片死寂,唯有冷風從殿外掠過,捲起衣擺微顫的聲響。
皇帝將手中摺子輕輕放下,語調轉為冷肅:「戶部郎中趙珉,禮部郎中張致遠,翰林院修撰呂知衍——你等人身居要職,卻目無法紀,結黨營私。此等惡行,朕豈能容忍?」
十幾人聞言,猛然叩首,連連請罪,聲音悽厲。
趙珉甚至磕得額角出血,依舊哀求不止:「臣失察之罪,無顏面見陛下!求陛下開恩!」
皇帝冷眸微抬,唇角抿得更緊,未置一詞。
他目光移向吏部尚書,沉聲問道:「吏部,你們來說說,朕該如何處置這些人?」
吏部尚書心中一震,抬眼迎上皇帝的目光。
他上前一步,恭敬答道:「陛下,律法在前,罪責分明。此等行徑,不僅是失察,更是瀆職。臣以為,必須嚴懲,以儆效尤。」
殿內氣氛陡然緊繃,滿朝官員面色僵硬,不少人暗暗攥緊了袖中的手。
趙珉聞言,身子一抖,眼中滿是絕望。
他還欲辯解,卻被一道蒼老的聲音打斷。
「荒唐至極!」
第27章 皇帝的思考(5)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太傅步履蹣跚地站了出來,目光如炬,直視著殿中那十幾名涉案官員。
「趙珉!張致遠!呂知衍......」太傅一字一頓報出了這十幾人的名字,聲音渾厚而震怒,「你等身為朝廷命官,卻為貪墨蠅營狗苟之事玷污天子御用之地,置朝廷臉面於何處?!」
十幾人被這雷霆之聲震得匍匐在地,連頭也不敢抬,渾身都在發抖。
太傅喘了口氣,目光越發凌厲,聲音悲憤:「我等身為士人,當以清正廉潔為己任。你們卻枉顧天理,欺上瞞下,可知這是何等大逆不道之罪?你等不僅丟了朝廷的臉,更丟了讀書人的臉!枉為士子!枉為人臣!」
「陛下!」太傅轉頭看向高台的皇帝,跪地,聲音洪亮而蒼老,「臣懇請陛下嚴懲此案中的罪官!為朝廷立威,為百姓除害!」
此言一出,眾人面色大變。
呂知衍等人連連抬頭看向太傅,目中滿是哀求之意。
然而太傅卻目光如刀,不帶一絲憐憫。
他的聲音愈發激昂,像一道直擊靈魂的鐘聲:「陛下,朝堂若不處理這些貪腐玷污,如何能再有公信?臣年邁無能,今日為清理門戶而來,願與這些污穢之徒劃清界限!」
翰林院修撰呂知衍面如灰色,今日早朝之前,他曾多次送信去太傅府上,懇請恩師像幫當年的探花郎趙懷書一樣幫自己一次。
此話擲地有聲,震得大殿內一片死寂。
那些與十幾人同流合污未出現在名單上的官員冷汗涔涔,不敢稍動分毫,生怕一個不小心心生怯意就被點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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