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又覺得不對:「但是你怎麼知道我有個開密室逃脫館的朋友呢。」
聽見這個問題尹燁澤眼神浸上些笑意,心想她也是夠遲鈍的。
莊玉蘭一開始並沒告訴他具體的兼職地點,只是回家後身上不同部位老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她皮膚白,淤青的地方非常顯眼。尹燁澤一問她就說不小心磕碰到的,後面他越發覺得不對,到底在什麼工作環境下能受這麼多傷。
於是某天莊玉蘭剛騎上電瓶車出門,他讓司機在後面跟著她。
一路跟著到了這個密室逃脫館門口,他剛好跟著預約過的幾個人一起進去。
進入密室後他簡單觀察了一下,發現裡面光線非常暗,但擺設又特別多,一不小心確實很容易磕碰到。
剛想到這裡,走廊盡頭就跑出來一個面目猙獰的女鬼,嘶吼著撲了上來。
尹燁澤已經認出她了,站在原地沒躲。某女鬼大概是沒有預料到有人會不躲開,忙不迭地撞到了他身上,發出一聲像踩到蟲合蟲莫之後的慘叫,然後轉身就往回跑。
她慌慌張張地跑到盡頭後又在轉角處摔了一下,光聽聲音就知道這一下摔得很結實,但她習以為常般立刻爬起來繼續跑。
看見她的背影消失不見,尹燁澤站在原地微微皺眉。
晚上回家之後,他什麼也沒說,默默給她的傷口塗藥。
期間他故作不經意般問莊玉蘭在哪裡工作。莊玉蘭吞吞吐吐的不說實話:「就一個小店鋪。」
尹燁澤問她具體是什麼樣的店鋪,她就開始裝傻。
趁尹燁澤轉身收拾醫藥箱的間隙,她從包里把從密室逃脫館帶回來的頭套迅速帶上,然後在他轉過來的時候張牙舞爪地嘶吼一聲。
本以為會嚇到他,結果尹燁澤只是面無表情地把她的頭套取下來。
莊玉蘭當時沒得逞,有些尷尬地抿抿嘴。只是她不知道,在她沒看見的地方,尹燁澤轉頭時唇角微彎。
此時看著一旁仍然被蒙在鼓裡的莊玉蘭,他沒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故作神秘地說:「還有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莊玉蘭想了很久都沒想出到底他怎麼知道的,難道就只有那麼少的線索就能聯繫到這麼詭異的事。
像是看出她的不解,尹燁澤自顧自地說:「其實我也可以懷疑你提前去保安室偷看監控,記下了所有的監控死角,然後給自己規劃出了一條完整的路線。
說到這裡,尹
燁澤輕描淡寫地看了她一眼
「但你的話,應該沒有這種可能。」
莊玉蘭立馬哎了一聲,一臉不服地問:「你什麼意思?」
尹燁澤及時補充了一句:「客觀地來說,你的方向感和記憶力不算太好,畢竟結婚第二天就能忘記自己家在哪裡。」
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莊玉蘭,她下意識反駁:「那是因為我坐車的時候沒記路,你又沒有給我發地址!」
而且她當時害怕麻煩尹燁澤所以只是讓他發個地址,他只說會派人來接她,但誰知道他派的人是他自己。
想著她坐車時一臉認真地看著窗外的神情,尹燁澤不解地問她:「那你一直看著窗外是在看什麼?」
當然是幻想自己是疼痛文學的女主,或者是虐心歌曲的mv女主了呀,莊玉蘭心裡默默想著。
但她還是嘴硬地狡辯道:「只經過了一次怎麼可能記得住?」
尹燁澤不理解,但還是點點頭:「我知道了。」
沉默了半響,在莊玉蘭以為會一直安靜下去的時候,他又幽幽地冒出一句:「主觀來說,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還躲著我的做法也不太聰明。」
「我沒躲著你,我以為你...」
「以為我什麼?」
莊玉蘭:「以為你很忙,管不了這麼多。」
「有什麼事比你的命重要?」
總覺得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很奇怪,莊玉蘭沒再開口。
良久她才想起一件事,轉頭告訴尹燁澤:「哦,其實還有一個事,就是我聽有人說,我也許還有活過來的可能。但她們也不知道具體方法。」
「當然了,要是你忙的話也沒關係,我可以去找別人。」
剛才還像在認真開車的尹燁澤聽見這句話後臉色一沉,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盤,朝路邊開去。
被他的急剎車嚇得身子猛地往前傾,莊玉蘭詫異地轉頭看著尹燁澤,有些慶幸自己系了安全帶。
「這麼重要的事你現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