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這樣想的,但莊玉蘭面上還是非常平靜地點點頭。
楊昶補充道:「也可能是被河水衝到岸邊了。」
莊玉蘭不確定地搖搖頭:「也不是吧,那天晚上河流特別急,而且我完全不會游泳,我記得我當時掉下去之後沉得很深,基本上快到底了,然後就失去意識了。」
本以為現在就會一籌莫展之際,楊昶突然開口。
「也許我可以試著幫你推算一下你身體的具體方位。」
這也可以推算,莊玉蘭莫名覺得楊昶此刻看起來更像那種神秘的隱居道士了,頗為崇拜地看著他。
楊昶讓他們稍等,自己跑到裡屋的房間拿了很多道具,指針、八卦陣…甚至還有一張地圖。
看他忙忙碌碌的樣子,再想想可能好幾天沒休息好的尹燁澤,莊玉蘭看著外面天色已晚,於是說:「要不我們明天再說,這樣太辛苦你了。」
她轉頭看著尹燁澤:「你也是。」
她都這樣說了,楊昶也放下手裡的東西,點點頭。
莊玉蘭拉著一臉茫然的尹燁澤起身,笑嘻嘻地跟楊昶說:「反正時間還早,不急不急。」
楊昶也笑著附和道:「嗯,不急不急。」
剛走出門,尹燁澤輕拍莊玉蘭的肩膀讓她稍等,然後自己轉身走回屋裡,並順手關上門。
楊昶剛準備收拾收拾睡覺就看見尹燁澤沉著臉走進來,還親自給他拖出一個椅子,示意他坐下。
他剛坐下,一旁的尹燁澤頗為嚴肅地看著他:「人命關天的事怎麼能不急。」
楊昶一臉莫名其妙,心想:這不是你老婆剛才自己說的嗎?
但他沒敢說出來,只能含蓄地點點頭。
本以為尹燁澤這個冷血資本家會強迫他現在繼續工作,他認命地點點頭,把蠟燭移到跟前,低頭找剛才被收起來的書。
但尹燁澤按住他拿書的手,垂眼看他時露出一個楊昶之前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凝重神情。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務必上心一點,麻煩你了。」
這話讓楊昶心裡閃過一絲詫異,至少在這之前,他印象里的尹燁澤是從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本科時期的楊昶心思敏感,沉默寡言,留著離經叛道的長髮,愛好鑽研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東西,也因為陰鬱疏離的個性被排擠。
每次到教室里周圍的一圈人看見他都會默默遠離,把他當作異類。他現在還記得別人對他的評價,看起來像精神不正常。
這些評判讓本就自卑又敏感的他開始單方面對外界做出防備,在人群里活成了一座孤島。
後來他嚮導員主動申請搬出寢室,被分到一個空寢室。
但有一學期開始導員說學校少年班預科階段結束之後會統一編入本科學院,和普通本科生混住,可能會有一個男生被分到他的寢室。
當時他不了解少年班之類的東西,聽上去還以為是那種乳臭未乾的小孩。直到有天剛回寢室被門口那個比他高出一個頭的新室友嚇了一跳。
因
為導員是臨時通知的,他一些自己柜子里放不下的東西還擺在隔壁桌上沒來得及拿走。
尹燁澤進門後看著一堆破爛漫不經心地問他:「這些你還要麼,不要我扔了。」
所以見尹燁澤的第一面,楊昶覺得這個人不太好惹。
他對本專業的課程沒什麼興趣,有時候在寢室大家都焦頭爛額地趕作業時他就通宵看一些感興趣的書。其實並沒有影響到任何人,卻會被之前的室友認為是異類,從一開學就開始孤立他,並對外大肆宣揚。
大學裡人情冷漠,缺乏溫情,多數人身上都帶著精緻利己主義的氣息,所以楊昶當時理所當然地覺得尹燁澤這種人只會比之前的室友更加傲慢,甚至開始有些害怕自己的行為也不被他接受。
但短暫地相處一陣後,他發現尹燁澤完全不在意他的存在,或者說,直接把他當空氣。
之前他在寢室看書都需要遮遮掩掩的,即使是那樣也會被說壞話,但現在除非死在寢室,否則尹燁澤根本都不會看他一眼。
有一次楊昶實在沒忍住,問他:「我做這些事你會覺得奇怪嗎?」
尹燁澤聞言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跟我有什麼關係。」
人總是會抑制不住對神秘的探尋,尤其是在距離拉近之後。短時間的相處中他發現尹燁澤和他想像中非常不一樣。
成績優異獎項豐富的同時籃球游泳甚至遊戲都樣樣精通,明明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卻頗受歡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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