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玉蘭把手背在身後像好學生一樣眨眨眼:「我也不知道,剛來就這樣了,可能喝醉了吧。」
地上的人被嚇得不輕,好不容易才爬起來,嘴裡一邊喊著有鬼啊一邊連滾帶爬地跑了。
莊玉蘭假裝沒聽見,若無其事地走向季沅。
要是之前季沅也不會在意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但最近他也遇到了很多難以解釋的事情。
那天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倒在浴室的地上,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是喝醉之後不小心暈過去了,但即使斷片後仍然模糊地記得好像是被什麼人從身後砸了,後頸也莫名其妙多了一道淤青。
這導致他即使現在想起這件事後頸還隱隱作痛。
打量了莊玉蘭一眼,他看著剛才那人離開的方向。
看著季沅有些忌憚的眼神,莊玉蘭心想你可千萬別跑,我是一隻好人,大大的良民啊。
思考了一下,她站在原地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問他:「怎麼了?」
季沅看著她的笑容有些晃神,頓時把剛才的疑慮打消,微笑著搖搖頭:「時間不早了,我們先上樓。」
雖說中途遇見了一點小狀況,但好歹算是達到了莊玉蘭的目的。
進門之後,她先是趁季沅不注意的時候對飄在角落的姜槿眨了眨眼。然後裝作之前從沒來過的樣子很好奇地走向陽台落地窗的方向。
「哇,這裡居然能看見那條河,真漂亮啊。」
季沅正在餐桌邊上擺盤,看見她站在陽台上輕挑起一邊的眉:「你也喜歡這個落地窗。」
「也?」莊玉蘭敏銳地捕捉到那個也字。
但季沅好像並不在意這個失誤,只是笑笑:「我之前的妻子也說很喜歡落地窗,要是她還在的話,一定也會喜歡這裡。」
說完不等莊玉蘭問起,他兀自轉移了話題:「坐過來吃飯吧。」
激動地坐到餐桌前,莊玉蘭期待著那一幕的上演。
果然,季沅遞給她了一個酒杯,紅酒在燈光下色澤迷人,鮮紅如血。
正拿起杯子,莊玉蘭看見離她不遠處的姜槿。她躲開燈光站在陰影下,嚴肅地看向莊玉蘭,搖搖頭:「好奇怪啊,我剛才一直看著他倒酒的過程,他什麼也沒加。」
聽見她的話莊玉蘭看了面前的季沅一眼,接過酒杯的手頓在原地。
察覺到她的異樣,季沅關切地問她怎麼了。
莊玉蘭沒回答,垂眼看手裡的酒杯,像開玩笑般試探著問他:「你不會在酒里加什麼東西吧。」
季沅聞言挑挑眉,神色如常地調侃道:「想喝的話你可以自己加。」
無語了片刻,莊玉蘭只能幹巴巴地笑了一聲。
假裝抿了一口酒,她很鬱悶地想為什麼季沅不給她下藥,如果他不上當,那她之前的計劃不都白費了嗎。
在心裡嘆了口氣,都快放棄之際季沅突然問她:「你跟你老公關係不好嗎?」
大腦飛速運轉,莊玉蘭想起之前姜槿的描述,她是說她和她老公關係不好這才讓季沅有了可趁之機。
所以季沅這樣問,想得到的答案應該就是不好。
莊玉蘭適時地裝出一副煩悶的樣子,語氣不耐地說:「別提他了。」
這果真引起了季沅這個變態的興趣,他身體微微前傾做出一副傾聽的姿態,追問她:「為什麼,是因為他太忙,沒時間陪你?」
以往的經驗讓莊玉蘭深信只有不斷添加細節才能讓謊言看起來像真話。
於是看見季沅半信半疑帶著試探樣子,她抿抿嘴繼續補充道:「對啊,在家裡一個月基本上看不見他幾次,在家的時候也一直在書房工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寡婦來著。」
季沅垂眼看著她輕敲杯沿的動作,眼神晦暗不明:「那你沒想過離婚?」
聳聳肩,莊玉蘭漫不經心地搖頭:「為什麼要離,他給我那麼多錢。跟這些比起來,感情真的不算什麼。」
她說完自己都在感慨真是演得出神入化,活脫脫就是一個老公長期不在家只能獨守空閨的寂寞已婚婦女。
但季沅似乎並不是那麼好糊弄,緊咬著不放般問她:「既然只要錢不在乎感情,那為什麼要來找我?」
這倒是真的讓莊玉蘭不知道怎麼回答,輕輕皺眉,一時沒說話。
看她把玩著手裡的酒杯卻一直沒喝,季沅起身朝島台走去,彎腰重新給她拿了一個酒杯,說:「你不喜歡紅酒?那試試白葡萄酒,這個度數低一點,帶點甜味,女孩子應該會喜歡。」
莊玉蘭一直背對著他,沒回頭,隨意嗯了一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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