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地看著面前閃爍的火光,再次開口時尹燁澤的語氣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緊繃:「怎麼證明?」
無語地白了他一眼,陳琦說:「這還要怎麼證明,已經明顯成這樣了。」
「我不信。」
「神經病。」
留下這話她起身離開廚房,但剛走出幾步又嘆了口氣,轉身走回來。
站在原地,她對著椅子上的人勸告般開口。
「尹燁澤,一直把頭抬得太高的話,不僅容易撞到門,還會聽不見別人說話。」
「所以,以後學著稍微低一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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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要離開的時候,李言君非要到房間去跟莊玉蘭道別,說是道別,其實還是想去看一眼。尹燁澤沒答應,但只是幾秒鐘沒看住他,他就自己跑去敲門了。
莊玉蘭聽見敲門聲後起身走到門邊,把門開了一個縫讓他進去了。
兩人關上門說了一會兒話,李言君推門出去,剛出門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尹燁澤,他嚇了一跳。
尹燁澤直直地看著他:「你跟她說什麼了?」
驚魂未定的李言君拍拍自己的胸脯,良久才緩過來:「幹嘛跟個鬼一樣站在門口,你不知道你老師心臟不好嗎?」
「能說什麼,我讓她病好了來家裡吃飯,」
尹燁澤問他:「那她說什麼?」
翻了一個和陳琦如出一轍的白眼,李言君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地說:「你沒長嘴啊,不知道自己去問。」說完轉身走了。
把他們送走之後,尹燁澤回到房間門口,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才開門進去。
在房間裡就聽見外面有人要進不進的,好不容易終於有開門的聲音,莊玉蘭轉頭看去。
對視片刻,兩人都收回視線。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連打招呼的內容都在大腦里編輯好了,但一看見尹燁澤大腦又宕機了。莊玉蘭懊惱地低頭看著手機,但其實什麼也看不進去。
今晚就要出發去江安鎮,尹燁澤開始收拾行李,他的東西即使擺出來也放得很整齊,所以沒花多少時間。
等一切收拾好之後,房間又重回安靜。
莊玉蘭躺在床上看手機,突然感覺背後有朝床邊走來的腳步聲,有些緊張地握緊手機,假裝不知情。
尹燁澤直接坐到了床邊,用手戳戳她,莊玉蘭轉過身看他。
看著她的眼睛,尹燁澤目光很沉。只是一場談話,陳琦已經能看出莊玉蘭的心思。不管結論是否正確,至少說明,她在試圖了解她。
但關於莊玉蘭,他卻知之甚少。她的很多想法,他不清楚也不理解。之前他以為是人與人之間思維方式的差異,也就沒試圖去理解。她想做什麼他不阻攔,必要時給予幫助,這也是他認為很正常的相處模式。
盲目地自信是一種愚蠢的體現,之前他總覺得尹晟不尊重江昕是出於這種愚蠢。但現在看來他自己也難以避免。
他不去聽莊玉蘭說話,從不去了解她的想法,他父母之間的相處模式正在以另一種方式在他和莊玉蘭之間重演。
想到這裡,他感到慚愧。
看他一臉凝重,莊玉蘭更緊張了,問他:「怎麼了?」
「想問你個事。」他說。
莊玉蘭點點頭。
「之前你告訴過我,你的時間有限。為什麼還願意花這麼寶貴的時間去幫別人。」
了解一個人是漫長的過程,他只能先從自己最不理解的部分開始問起。
聽見他這個問題,莊玉蘭愣了一下,隨後起身試探著問:「你真的願意聽我說嗎?」
尹燁澤點頭。
想了一下,莊玉蘭開始娓娓道來。
「大概是我剛到這邊的時候吧,那個時候我還小,可能因為不適應這邊的氣候,一到晚上就開始發燒。有一天晚上燒到快四十度了,我媽媽就很著急,想帶我去醫院。但是那個時候又沒有網約車,鎮上根本打不到車,她急得只能抱著我坐在樓道里哭。」
「樓上的阿姨可能聽見了,就下樓問我媽媽怎麼了,然後開車帶我們去了醫院。當時醫生說,要是再拖久一點的話就有生命危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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