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在意。」
「對我來說,一生能跟我製造出羈絆的人很少,也是從那天開始,我意識到了她對我的重要性。」
停頓了片刻,他微微垂下頭。
夜色里,他的輪廓依舊清晰,只是一向高傲的神情似乎在某一瞬間染上了一些莊玉蘭從未見過的傷感。
「甚至可以說,我只有她了。」
聽見這句話,莊玉蘭抬眼看他,發現他的眼眶居然有些泛紅,隨即就看見有一滴淚從她面前滴落。
震驚之餘,更多的是一種難以抑制的心痛。猶豫了好久,她還是緩緩帶上手鍊,就這樣出現在他面前。
看他還低著頭,莊玉蘭伸手捧住他的臉,輕聲安撫道:「不要難過,我在的,我一直都在。」
話音剛落,她感覺自己的手像是碰到了什麼東西,不解地看過去。
看清之後,她的瞳孔緩緩放大。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的手腕上多了一個手銬。
第46章
窗簾緊閉的房間裡,莊玉蘭帶著手鍊的那隻手此時被銬在床頭,一時動彈不得。
也不知道剛才尹燁澤抓著她的手腕做了什麼,她的手鍊和手銬此時已經被牢牢地綁在一起。
轉頭粗略地看了一眼,莊玉蘭明白自己現在已經完全沒有掙脫的可能。
做完這些後,她聽見尹燁澤順手把書桌的椅子搬到床邊,靜默地蟄伏在黑暗裡看她。
雖然是黑夜,但剛才在墓地還有一層薄薄的月光,至少能看清他的輪廓。
此時靠在床頭,莊玉蘭只能感覺自己被一個視線鎖定,心有餘悸地看著他所在的方向。
遲疑了片刻,她茫然地朝著他的方向伸出另一隻手,卻在一片濃重的黑暗中抓了個空,只能輕聲開口。
「你過來一點好嗎?我看不清。」
聽見這句話,椅子上的人沒有猶豫,起身徑直走到了床邊。
俯身湊近時尹燁澤看見莊玉蘭朝他伸出另一隻沒被銬住的手,下意識以為自己是要被扇了,但也沒躲開,就這樣看著她。
但等了一會兒,他等到的不是莊玉蘭給他的一巴掌,而是一個冰冷的觸感,愣了一瞬。
她的動作很輕柔,像是在摸什麼珍貴又易碎的事物。雖然嘴上說著看不清,但手指卻準確無誤地沿著他側頰的傷口一直遊走到他的嘴角。
停留在原地,莊玉蘭問他:「是被你外公打的嗎?」
尹燁澤還是沒回答,只是反問她:「只想問這個?」
沒時間再跟他打太極,莊玉蘭就當他這是默認了,有些難過地抿起嘴。撫摸他著傷口,問他:「還疼嗎?」
聽見她毫不掩飾的心疼的語氣,尹燁澤微微勾起唇角。他賭對了,在莊玉蘭面前展示傷口並不意味著暴露弱點,而是會得到愛。
莊玉蘭不知道,和尹晟不同,江承遠非常不贊同在教育中採取**的溝通方式,更傾向以理服人。
所以從小到大,不管尹燁澤做出什麼樣的錯事,江承遠從沒動手打過他。
但講道理並不意味著他不嚴厲,相反,他對尹燁澤的期望和要求甚至遠遠高於尹晟。要應付起來也比應付尹晟難得多。
很多時候,他都不用出面就能知道尹燁澤的一舉一動,甚至借他人的手完成對尹燁澤的敲打。
所以在看見他的那刻,尹燁澤心裡清楚既然他親自來了肯定不是能糊弄過去的。
知道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是提前做出妥協來平息他的怒意。但在這件事上尹燁澤仍不打算
退步,在車上看見江承遠的神色,他平靜地開口。
「外公,有些事我以後會給您解釋,但今天我不會回去。」
江承遠看著他那副視死如歸的冷淡表情,突然想到之前李言君說過尹燁澤的性格簡直跟他年輕的時候如出一轍。
面對和自己性格如此相像的外孫,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沉沉地笑了起來。
「燁澤,至於跟外公這麼生疏嗎?」
本以為會得到訓斥,突然聽見這話倒是讓尹燁澤沒有預料到的,有些不明所以地皺起眉。
江承遠的語氣不緊不慢:「縱然不對,你做出的事情自有你的道理。況且事情已成定局,我來也不是為了要你的解釋。」
「你又不是還需要旁人來教你辨別是非的小孩了,現在不是我有沒有帶走你的必要,是你自己要想清楚有沒有留下來的必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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