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雪沒有去打擾她,逕自去了床上躺下,可她卻睡不著,戳穿劉子聞的計劃不成,今晚他還會拔劍,有什麼辦法能阻止他啊?
柳凝雪雙眼乾瞪著天花板,忽然,窗外飄過一個人影,她驚得大喊道:「江姐姐有人!」
江蕁臉色登時變得嚴肅起來,甩出一張符紙去探,道:「不是人。」
柳凝雪聽到這句,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江蕁對她說:「你好好待在房間裡,我出去看看。」
柳凝雪連聲道:「好好好。」
上次若嬋的事給了她不少心裡陰影,這次無論是誰她都不會開門出去的了。
江蕁拿起寶器出了門,臨走前還在門上設下一道陣法,只要柳凝雪不隨意開門,外面的邪祟就闖不進來。
屋外陰風陣陣,伴隨著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聲,躲在屋裡的柳凝雪如神經衰弱般,聽到一點動靜就四下掃幾眼,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盯著她。
就在這時,木門突然被什麼東西重重敲了一下,本就繃著一根弦的柳凝雪被嚇得渾身一震,提高了音量喊道:「誰?!誰在敲門?!」
回應她的卻是一片寂靜,柳凝雪坐在床上猶豫片刻,還是下了床來到門後,用手在糊紙上戳破一個洞。
透過洞口看到的院子安靜至極,仿佛剛才的鬼哭聲只是她的幻覺,江蕁的劍還靜靜地插在地上,人卻不知道去了哪。
正在柳凝雪聚精會神地看著時,一抹藍色的身影忽然從她眼前一閃而過,她微微一愣,那個身影顯然是劉子聞的。
他這麼晚了出去幹什麼?!
這個時候,他不應該是在拔劍了嗎?然而他卻沒有拔,柳凝雪見此並不輕舉妄動,一雙視線像粘在他身上般跟著他出了院子,直至他身影消失。
還沒等她收回目光,被戳破的窗紙處猛地塞進了一隻人眼,那隻眼睛黑漆漆的,冷漠至極,柳凝雪倒吸了一口涼氣,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後退,下一刻,緊閉的木門就被人輕易打開了。
謝玄淮指骨修長的手撐在門的兩邊緩慢將門打開,臉色平靜到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
他聲音亦是緩慢冷淡,顯得有幾分空靈,「世子妃?」
他幽深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她,柳凝雪見是他,心下鬆了口氣,但又總覺得哪裡不對,她上下打量了他兩眼,說道:「你……這麼晚不睡覺來我這裡做什麼?」
謝玄淮語氣不快不慢地回道:「方才沈如珩傳信給我說這裡已經不安全了,讓我來帶你離開。」
「真的?」柳凝雪有些意外。
謝玄淮道:「我騙你做什麼?」
他神色專注不似說假,柳凝雪不再多說,道:「那我們快走吧。」
柳凝雪走得快,沒看到身後謝玄淮勾起了嘲諷的嘴角,「真是有夠蠢的。」
夜黑風高,樹影婆娑,出了院子沒了燈火,周圍一片黑漆漆的,柳凝雪幾乎每走一步都要停下來看一眼四周,樹葉的沙沙聲中,似潛藏著危險。
她越走越感覺不對勁,問身後的謝玄淮道:「謝玄淮,你有沒有感覺滲得慌?」
然而,身後卻傳來久久的一片寂靜,柳凝雪定住腳步,猶如機械般緩慢地轉過頭看去,她的身後空無一人!
「謝玄淮?」她不安地喊著。
她有些僵硬地別過頭,周圍的沙沙漸漸停下,深夜女子的抽泣聲斷斷續續地傳來。
山野荒嶺的,柳凝雪很清楚這裡聽到的哭泣不可能是人,她轉身想跑,可人一旦極度恐懼時,雙腿就宛如灌了鉛般邁不動腳。
哭泣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了,柳凝雪壓下心中極度的恐懼,逼著自己跑起來,她的腦海里一直有個念頭在告訴她,她不能死。
身後傳來的哭泣聲緊追不散,柳凝雪頭也不敢回地往前跑,心裡默念著各位祖宗保佑。
不知是不是她的祈禱起了作用,前方隱隱出現微弱的火光,柳凝雪頓時燃起了希望,她越跑越快,直至看見人的身影。
謝玄淮在見到她跑來時並不意外,他在身後藏了一張符紙,周圍是他精心布好的陣,只要等她靠近時擲出這張符紙就能讓她和這些凶屍粉身碎骨,敢算計他的人都該死。
如此想著,他唇邊勾起一抹笑意,柳凝雪並不知他心中所想,她見到他那一刻,便義無反顧地向他跑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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