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蕁只覺陣陣耳鳴,聽不清他們說的話,對他們道:「扶我去歇息一下。」
衛兵應偌,將她扶至城門旁的隔間,江蕁著地打坐,這時,沈如珩又給燒了傳信符給她,說:「黃家村有大批凶屍動亂,我先行除邪。」
江蕁看完信,噗地又吐出一口血來,血靈符消耗她太多精力了,外加破陣的反噬,現在的身體早已不堪重負。
江蕁運靈力恢復了一□□能,再取出一顆藥丹服下,待身體好一點後,她又站起身,對守城門的衛兵道:「我要出城,事不宜遲,開城門。」
她神色嚴肅,眾人不敢有忤逆,忙催促著打開了城門讓她出去。
江蕁翻身上馬時,順帶取走了城門處的一把弓,她冒著夜色前進,緊皺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一分,她想她猜對了,劉子聞就是要屠村。
他在上京城裡釋放邪氣,豢養凶屍,給司靈監和欽天監的製造麻煩,就為了給他屠村拖延時間,他之所以在此時動手,無非就是打定主意,欽天監監長和司靈監監長不在。
江蕁想著,不免加快了速度,勢必要在劉子聞動手之前阻止他。
上京城中籠罩著的邪氣蔓延至城郊各處,引得各地的邪祟亂動,黃家村外,沈如珩提劍作擋,拖延凶屍進村的速度,蒼生劍有靈,不用操控自會與凶屍對抗。
眼見凶屍越來越多了,沈如珩兩指一併,讓長劍在自己眼前懸空,隨即口中低念幾句咒語,長劍便分出數把齊齊向凶屍刺去,長劍一連刺穿好幾個凶屍的身體,那些被劍刺穿的凶屍頃刻間化為灰燼消散。
劍陣對沈如珩的身體消耗極大,他體力不支單膝跪了下來,修長的手指緊握著劍柄,三分之一的劍身插.進了地里。
因過於用力使得手背上的青筋爆起,他額上泛起細密的汗珠,這時,空曠的山野里忽然傳來一陣鈴響,這段鈴聲讓原本敗退的凶屍突然邪氣大增,變得兇猛無比,沈如珩臉色一變,忙翻身躲過抓過來的凶屍。
可他兩日勞累未曾休息,現在也只是強弩之末,鈴聲一陣接著一陣,夜色中隱隱見一人拿著銀鈴向他走來。
劉子聞手握銀鈴,走到沈如珩身前,對他說道:「沈大人,何必苦苦支撐?現在你讓開的話,我可以留你一條命,我並無意殺你。」
沈如珩抹了一把唇邊溢出的血,道:「不讓。」
劉子聞看了他一會兒,便後退幾步道:「那很抱歉。」
說完,他繼續搖動著手中的鈴鐺,那些凶屍皆聽他的號令,一擁而上,沈如珩迅速取出一顆藥丹服下,強逼自己打起精神來對付凶屍。
望著被凶屍圍攻著的沈如珩,劉子聞眼底一片冰冷,面容陰鷙,今晚,誰也被想阻止他。
「哼!」劉子聞冷笑一聲,轉身欲走,便在這時,一把劍突然刺來,他一時不防,往後踉蹌了幾步站穩,利劍擦著他眼前而過,盯在不遠處的樹上。
他冷喝一聲,「誰?!」
劉子聞說著偏頭一看,就見柳凝雪站在前方的小山丘上,她一臉慶幸地說:「趕上了趕上了,還好趕上了。」
劉子聞眼眸眯起,打量著柳凝雪道:「是你。」
柳凝雪雙手叉腰,說道:「怎麼?我沒死,你很意外?」
劉子聞冷笑道:「不好好珍惜自己的命,跑這裡來送死。」
柳凝雪道:「劉子聞,我知道黃家村的人和你的有仇,但你豢養凶屍,可曾想過一旦這些凶屍不受你控制,會有多少無辜百姓受累?」
劉子聞依舊冷聲,道:「受累?與我何干?我只要我的計劃成功。」
「你放屁!」柳凝雪指著他罵道,「你為了一己私情,搭上無數人的性命,你個狗東西,你簡直不配為人!」
劉子聞道:「為不為人,我不在乎,我只要他們為我的妹妹償命。」
柳凝雪道:「既然是行拐賣之事,你為何不報官?律法自會制裁他們。」
劉子聞笑道:「報官?報官有何用?我妹妹已經死了,我要的是他們一命嘗一命,我謀劃了這麼久,今晚誰也別想阻止我。」
說完,他又搖動手中的鈴鐺,引來一批凶屍,柳凝雪忙抽符紙應對,劉子聞隱忍了這麼多年,養的凶屍極多,為的就是今晚萬無一失。
他現在完全就是個瘋子,柳凝雪知道自己勸不動他,便專心應對凶屍,見沈如珩吃力,她忙把一沓符紙丟給沈如珩,道:「沈大哥!接著!」
她自有玉佩護體,力盡的沈如珩正是需要符紙的時候,沈如珩聞聲,精準接住她丟過來的符紙,有了符紙布陣便更加容易,一個陣布下,就滅掉十幾個凶屍,這些凶屍量大,攻擊力卻弱。
劉子聞見狀也並不著急,他抬手將鈴鐺一搖,又招來一批凶屍,柳凝雪意識他想耗死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他手裡的鈴鐺奪過來。
想著,柳凝雪朝劉子聞奔去,可奇怪的是那些凶屍卻像是瘋了一樣,湧向她,劉子聞也覺得奇怪,自己並沒有操控這麼多凶屍去殺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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